“你爱我么？”沉默了会，南宫陌终于还是问出了一句藏在内心许久的话。
她略微怔然，从未想过他会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问这一句话，更想不到，骄傲如他，居然会不惜一切，问出这么一句自卑的话来。
原来，他也有卑微的时候。
可是偏偏，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平淡。
真是，再好听的情话在他口中说来，也会显得那么无味。
夏汶希的内心是震撼的，她恨不得不顾所有的一切，狠狠地点头，可当她想要点头的瞬间，想起了那个晚上，他出现在澡堂，质问她的那一刻，想起了她以为深爱了多年的男人，那张脸一直在眼前闪烁。
她下意识地推开他，“我跟你已经结束了。”
她想要站起，却又被南宫陌钳制住双手，让她动弹不得，他拧眉，“人死也有重生的，怎感情就不能重来？”
她微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执着。
那句话的意思，她懂。
能听出他对她的期许和热情。
可是……
她不能！
以前是为了接近，那么现在呢？
她承认，她对他的感觉，比那个人的还要强烈，可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远离这个男人，否则……
只会引火自焚。
“你对我无丝毫信任不是么。”她以为她说这话的时候会很激动，可话说出口，竟是那么的平静。
南宫陌讨厌这样冰冷的她，他喜欢她的柔情万种，喜欢她的妖媚无双，却不喜欢这一副，伪装出来的冰冷。
握住她双手的手，稍稍用力，似乎要嵌入她的骨子里，他沉怒，“是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对我，又何尝不是那么残忍？”
夏汶希愣，一时间没能明白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脱口而出，“我何时残忍了。”
南宫陌一时无话，漆黑深邃的眸透过黑夜，灼灼目光落在她脸上，身上那股冷凝的气息在这个原本暧昧升华的室内瞬间冰封万里，取而代之。
“你什么意思？”凝思了半晌，夏汶希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没错呢，她对他的确更不公平，从一开始，她也只是可以接近他，只为了完成任务。
他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即便没能查个彻底，却也不会傻到留下她在部队。
那么，他为什么又要那么做呢？
爱她呢？
她苦笑一声，内心突然尖锐地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