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呢?”面前的小鬼仰着稚嫩的脸庞催促着孟婆说下去。
孟婆的笑永远是那么的平静,淡然无波。一千年以前是这样,一千年后还是这样。
“然后啊,他们彼此都去投了胎。”孟婆温柔地将巧笑揽在怀里。
“孟婆娘娘,巧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喜欢却要分开,为什么他们明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变成了两个陌生的人。”巧笑把头依在孟婆的胸前道。
孟婆并没有说话,只是笑。
“真是搞不懂的游戏。”巧笑起身叹了口气,面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孟婆将那把白色油伞从背后拿出,悠悠地说:“一千年了,伞都快破了。”
实际上,伞已经破了。
那把经历了一千年的油纸伞就像孟怜的爱情一样脆弱,已经孤零零的只剩了被白蚁蛀食的伞骨。
……
……
千年后的某一天,巧笑到了一座寺庙。那寺庙的香火并不旺,但是里面总住着一个白衣道士。
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细细长长的,很锋利,就像是一把把刀一样,可以把你分裂成好几份。还有他那带着英气的剑眉,若是要用词来形容,恐怕便只有“锋芒毕露”这个词了。
他只单单瞟了一眼就看见了巧笑:“怎么,小丫头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