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瑟瑟,两骑快马在契丹的高山峻岭中跑过,马上的束发,锦袍长袖,一身天朝的服饰,他们大声的谈笑着,飞扬的披风在寒风中飞舞,倒有些像是翱翔的雄鹰了。漫漫长路,有个旅伴,一起指点江山,真是惬意的事。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奉旨钦差,孤身闯虎穴,真够寒酸的。”唐宁勒住缰绳,暂缓了脚步,对前面的人笑道。
“老婆,不许跟我提寒酸这个词,这可是我的大忌。”洛锋见她有些累了,调转马头,回头迎上她。唐宁的马跟上来,与他并肩而行。
“前面就是太白山了,走了这些日子,终于要到了。”洛锋指着远处的山峰给她看,不到初冬,山顶上却已经白雪皑皑,平白地增加了几分萧瑟的感觉。
唐宁还是从他含笑的眼中看到了些许惆怅,此一行,生死难料。
洛锋在马上伸出手,揽过她,唐宁有些贪恋地靠在他的怀里,寒风瑟瑟中,两个人相拥着取暖,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唐宁,我不知道什么叫天荒地老,可是我知道,两个相爱的人能这么相携相伴,就是最幸福的事。”薄唇在她耳边低喃着,就这么吻上了她。灌了一肚子的寒风似乎都被温润的春风融化了,唐宁回身抱住他,抚上他有些微凉的脸庞,她这个夫君,怕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忘了风流吧?
那边的枣红马有些惊讶地对他们的坐骑轻轻地嘶吼了一声,那匹驮了两个人的大黑马不知道它在好奇什么,顺着它的目光回过头看了一眼,就又熟视无睹地迈在轻快的步子接着赶路。
林间传来一丝异响,似乎有人影闪过。
热吻中的两个人感到有些寒冷,洛锋抬头,才发现身边有雪花落下。
“契丹的冬天来得这么早吗?”他微微一笑,抱着唐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而起,腰间的折扇不知何时已经展开,飞向路边的花丛。两人翩然落地。只听一声娇呼,一个身璎珞的妖娆女子从花丛中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对他们一笑,“都说中原民风开化,原来是真的,孤男寡女的在这荒山野岭还不忘了**。”
两人定睛一看。是一个女人。一个千娇百媚地女人!
唐宁地眼神中有了些戒备。洛锋收回折扇。眼神中有了些玩味。美女啊。他敢打赌。从进入契丹以来。这是他见过地最美地女人!
飞雪也是微微一怔。中原地男人都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吗?想罢纤腰扭摆。走到洛锋跟前。轻佻地伸出手指去碰触那似乎吹弹可破地玉面。
洛锋手疾眼快地捉住她地魔掌。有些惋惜地摇摇头。“美则美矣。可惜你身上有别地男人地味道。不合小爷地胃口。”
飞雪微怒了一下。娇笑道:“听你地声音。果然是个男人。我还以为你跟她一样是女扮男装呢。这么粉嫩地俏脸。长在男人身上。可惜了。”
唐宁心里叹息了一下。心想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吗?”洛锋不怒反笑,指尖稍稍用力,“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男人的。”
飞雪面色一变,想要抽身已经不能,洛锋的右手飞快地掠过她的右臂,一声裂帛声响,整条的衣袖被撕开,露出雪白的玉臂和那条缠在手臂上的,拇指粗的毒蛇。洛锋掐住蛇头,左手一用力,从蛇腹中取出蛇胆扔给唐宁,唐宁眼也不眨的吃下,微微皱眉,有点儿苦。
“美人,你的身子可真白。”洛锋啧啧赞着,满意地把手伸进她的领口,嘴唇掠过她的鼻尖,调笑道:“原来是毒蛇的味道”
“你想干什么?”飞雪有些惊讶,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儿,还没有谁敢这么轻薄她呢。
“这荒山野岭,四下无人,不是正适合偷情吗”星眸中全是笑意,飞雪却打了个冷战。
“冯洛锋,你这个色狼,这还有一个人呢!”唐宁见他敢当她的面跟别人**,怒从心头起,顺手拿过马鞭狠狠地抽过来。
洛锋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赶紧闪身一躲,扣住飞雪的双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背迎上马鞭。飞雪冷冷一笑,身形一转,竟然躲开了他的钳制,洛锋心里一惊,还从来没有谁能这么快躲过他的擒拿手,契丹也有如此的高手?
“小心,她身上有毒!”他下意识地喊。
电光火石间,飞雪的左手已经抓住了马鞭,右手的暗器随之悄然出手。
洛锋心下一急,从她身后飘过,似影似魅,以几乎不可能的身法冲到了唐宁身前,替她挡下了暗器。左臂随之一疼。
飞雪见已然得手,退后三尺,等着他毒发。
“两分半夏,一分狼毒,一分血蛊,六分鹤顶红。”洛锋忍痛拔出匕首,仍然低笑,额头有汗珠滑下。
唐宁赶紧从怀中取出几个药丸,给他服下,按住他的曲池穴将毒逼到少冲,最后从指尖逼出。
半晌后,洛锋的脸色终于由黑转红。而飞雪已然看得呆了。这毒花了她两年的时间才熬成,能在瞬间取人性命。他能在中毒的一瞬间就如此精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