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又平和下来，摊开右手，在侧身划了一圈，示意青衣少女看向周身的混沌。
“师姐你看，我们现在立身的地方，现在虽然被无尽混沌所吞噬，但其实，这里原本是一个恒星系，这颗恒星外面，又环绕着九颗生命大星。”
“你想不想知道，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青衣少女不言，她双唇紧闭，只是用目光，狠狠的盯着少年修士。
少年修士见她这般模样，顿时撇了撇嘴，继续说道：
“师姐……你真是太无趣了，一点也不像以前我初次和你见面时那样……算了，我也不和你打什么哑谜了。”
说到这里，少年修士忽然压低了声音，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上前几步，凑到少女的耳边，用说悄悄话的方式说道：
“是我亲手将这九个生命大星抹掉的，不止如此，孕育了这个九个生命大星的宇宙，也被我一同抹掉了……”
少年修士忽然又开始怪笑了起来：
“嘿嘿嘿……师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青衣少女闻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江凡，你这个……疯子……”
少年修士见此，笑声变得更加的张狂了：
“哈哈哈哈……师姐，我就喜欢看到你这种表情！痛苦、懊悔、自责……”
“不过，话又说回来，师弟我还是不得不感谢你。”
“是你当初愿意放开所有防备，将你那先天水灵体的灵根，任由我将其掠夺成为我自身的气运，我才有了第一步的基础，可以成功走上修士这条路。”
“若非如此，以我本身的凡人之躯，若强行将其他修士的灵根气运掠夺至自己身上，恐怕会直接暴毙。”
“当时，你若是不愿意将自己的灵根赠予我，以我百岁的凡人寿命，如今，应该是连骨灰都化成了一抹黄土……”
听到这里，青衣少女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又重新睁开来，她贝齿紧咬：
“你闭嘴！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听信了你的鬼话！”
“若我当初没有那么做，或许就不会出现你这么一尊肆意妄为，为祸世间的大魔！”
少年修士听到此话，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回应道：
“师姐，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为什么还是看不透，魔也好，仙也罢……只要我拥有了足够的力量，那么，是魔是仙，便只有我自己说了才能算。”
“我说我是仙，我便是仙。”
“我说整个世间的生灵是魔，它们就是魔。”
“谁敢说个不字，我就直接把它从这片天地之间抹掉。”
青衣少女闻言，目光复杂的凝视了少年修士半晌，旋即，她再次闭上眼，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江凡……”
“我忽然记起了我老师临终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一个人，如果心智没有经历过足够的磨练，便轻易获得了某种强大的力量，那么，这个人迟早会沦为这股力量的奴隶。”
“掌握着强大力量而肆意妄为，视其他实力不如自己的生灵为蝼蚁，掠夺其拥有的一切归于己身，自私自利到极致……”
“现在的你，就是这种所谓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