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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武德的季寒川此时心满意足，他舔舐一下嘴角，才松开陶昕然。</p>
临走前，还在她耳边低声落下一句。</p>
“我听你的，走了。”</p>
“……”</p>
陶昕然默默看着他离开，过了许久，脸上的热度依旧没有退去。</p>
她有些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很完蛋。</p>
……到底是谁配合谁啊？</p>
季寒川离开陶昕然这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p>
要不是确实得离开，他还想和自家小兔子多磨一会儿。</p>
路上，他一直在审视今天发生的事情。</p>
凌云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但针对陶昕然的话，就有点不一样了。</p>
之前的布局里，陶昕然是撕开凌云伪善外衣的利器，但现在他不想让她去冒险了。</p>
应该说，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季寒川就叫黄山另外做了安排。</p>
这个事件，很难直接判定为只是单纯的举报，也许也是冲着他来的。</p>
季寒川这么想着，微微眯起了危险的眸光。</p>
他绝对不会让陶昕然在一个会被波及的范围里工作，必须清除掉潜在的威胁。</p>
要做得彻底，就必须和凌云算次总账。</p>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连夜去公司的原因，黄山那边应该已经整理出来了。</p>
他要看看这些年凌云的动态，以及背后在做的小动作。</p>
这家季氏控股的分公司，是有一定几率在他背后捅刀子的。</p>
原因很简单，因为凌云背后依附的人，是他的堂哥。</p>
一想到这个人，季寒川凝固的脸越发</p>
生硬，冰冷的眸底黑漆漆一片。</p>
……要是有人手伸得太长，收不回去，就截了。</p>
“老大，你的手机一直在响！”</p>
秘书室，黄山终于把凌云完整的资料整理出来，还没松口气，助理突然跳出来。</p>
“……好。”</p>
他抱起一大摞文件，扫一眼手机屏幕，发现是程晓的来电。</p>
黄山微微皱了下眉头，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九点了。</p>
……这个女人是现在才看到他凌晨打去的电话？</p>
程晓还真的是，她宿醉了一天，也就在床上瘫了一天。</p>
等精神好了一点，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晚上黄山要加班，她得洗漱一下去送爱心夜宵。</p>
结果拿起手机一看，整个人瞬间清醒。</p>
“我的妈呀！凌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不会是那个吧，什么深夜事件忽然觉得我还行，表……表白？”</p>
程晓内心活动丰富得门外担心她状况的阿姨都能听见，就更担忧了。</p>
这大小姐生活得这么没规律，好像更没谱了，要不要告诉老爷啊？</p>
“冷静，程晓，你要冷静，你行的！”</p>
程晓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手却根本控制不住在颤抖。</p>
她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还没回拨呢，就抱着手机先窃喜，一脸陶醉地笑了起来。</p>
“死鬼，之前还挺忍得住，终于发现我的好了吧……”</p>
此时的程晓已经自我脑补成黄山就是深夜告白了，把自己美得不行。</p>
等美完了，她才矜持地打</p>
出电话，准备直截了当地确定关系。</p>
“喂，你好。”</p>
黄山淡淡的语气自对面传来，程晓不由腹诽，还什么“你好”啊，直接亲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