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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沈国公荒弃祠堂 曲若华重见情郎(2 / 2)

山河永固 阿泱 更新时间 2023-02-06

曲若华只管叹息:“我能有什么喜事?一定又是哪个员外老爷要请我唱歌跳舞罢了。”

嫣儿摆手笑道:“这下可猜错了!有人来看你啦,是李三公子!”

她“李三公子”四个字刚说完,曲若华落寞的双眸中立刻折现出神采来,拉着嫣儿的手喜道:“真的?”

嫣儿连连点头:“真的!我亲眼瞧见公子的船停在了岸边,看着公子出舱来的!三公子不是说要赎姐姐出去么?他一定是来兑现承诺的!”

曲若华立即有了精神,一阵疾风奔到楼台上,倚着阑干望下一瞧,果然看见李旦正提着衣摆走进行院来。喜得她连忙进屋,先对着供奉着白眉神的香案拜了一拜,说道:“果然是白眉神灵验了!”又对着镜子抿发丝、簪玉钗,忽然又叹息道:“唉,我竟变得这样面黄肌瘦的难看了!”

就听嫣儿在屋门口笑着唤了一声“曲姐夫”,一个熟悉的声音含笑说道:“是小嫣儿啊!长高了好些了呢!”曲若华浑身一个激灵,拈着簪子的手顿时松了开来,她再也顾不得是否梳妆妥当了,快步迎到门口,果然看见李旦风尘仆仆中带着一脸的笑意望着她,又喜又悲,百感交集间不由的垂下泪来,扑入李旦怀内,哽咽着连连唤了两声“三郎”。

李旦亦有些感伤,搂她在怀,温声含笑唤了她一声名字:“若华!”抬了她的脸,为她轻轻拭去泪珠,凝视了一番,叹息着说道:“若华,怎么消瘦成这般?”

曲若华闻言,抚一抚自己的脸颊,伤感道:“自从三郎离开,奴家食不下咽,寝难安席,日日想、夜夜想,就想着三郎一个人。”她伸出纤纤玉手携了李旦的手,引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三郎刚走的那阵子,我常从梦里惊醒,口内还叫着三郎。大半年了,才反应过来三郎已经离开了。”

李旦半搂着她,笑叹道:“是啊,我也时常想着曲娘,不觉已有两年的光景了。这两年,让你受委屈了。”

曲若华刚摇头,嫣儿就在门口说道:“曲姐夫,你不知道,有次知府大人拿了顶轿子来就要就要强行抬人,可是曲姐姐为了你,宁死不从呢!”曲若华连忙打断嫣儿:“别多嘴,去置办点酒菜来,三郎肯定饿了。”

李旦笑道:“是没吃呢,想着和你一起吃。”他捏一捏曲若华瘦弱的肩膀,叹惋道:“你多病,身子一向不好,脾气倒决绝的很。都怪我,早该赎了你去的。平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折磨。”

曲若华浅笑一下,亲手焚了香,端来水果香片,又端过盥手的银盆,笑着替李旦卷起袖子说道:“舟车劳顿,先净手喝点热茶解解乏吧!”说着,先试了试水温,拉着李旦的手一同放了进去。

“若华,”李旦在水中握住她的手,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曲若华抬起头,莞尔一笑:“怎么了?”

一张绝色艳丽的面容忽然浮现在李旦面前,李旦微微的有些愣神了,他摇一摇头,温和笑道:“没什么。”心里忽然的既有些怅然,又觉得对不起曲若华。

曲若华跪坐在他对面,给他在温水里捏着手掌放松,一面笑道:“三郎这两年过得好么?可有遇到什么可心的人?”

李旦笑了一声“好”,再没了下文。曲若华便知他有了称心的人,一时心里很是苦涩,面上却做一笑,忽然屈指在水中一弹,将水珠弹向李旦,咯咯轻笑道:“瞧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给李旦擦干手,移开银盆,伏在李旦膝上,感伤着笑叹道:“若华不敢奢望三郎的全部恩爱,只要三郎心里有若华,若华便是死也无憾了。”

李旦轻抚着曲若华的发髻,半晌笑道:“若华,我这次来,就是来赎你出去的。这是我答应过你的,还记得么?”

曲若华抬起头凝视着他,笑道:“怎么能不记得?奴能活到今日,都是因为有三郎这个承诺啊!”她站起身,旋即坐入李旦怀中,搂着李旦的脖子说:“我知道,我只是个烟花柳巷的伎子,是陪着公子哥儿玩的。原本我也认命了,可直到遇见了三郎,三郎待我,不是待个可有可无的玩意,是真拿我当个人。三郎是我曲若华的知音啊!”

李旦亦十分的伤感,抱着曲若华说道:“你总是这样的轻贱自己,说得我心里真难受。从今往后,你再不用过这种日子了,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了。”

“能够随心所欲的活着可真好啊!”曲若华叹息着重复了一遍。

饭菜来了,李旦和曲若华坐在一处吃了饭,正拉着手互诉衷肠,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二人连忙起身走到阑干处,只见楼阁见闹哄哄的,仿佛有人在吵闹砸东西,曲若华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李旦搂她入怀,好言劝道:“莫怕,莫怕!”

隐约只见几个人强行拖拽着一人往楼下拉扯,曲若华眼力好,瞧清楚了那被拽的人,不由的惊呼出来:“啊,是玉笙姐姐!”

小嫣儿跑了过来:“别驾大人的儿子要请简娘子去跳舞,简娘子称身上不舒服,本来是拒绝了。那位爷就派人上去抢,还砸了好些东西呢!”

李旦向前几步,果然看见一个美艳无比的女子被两三个青衣家丁左右架着,硬生生的就往下拖,挣扎间发髻都散乱了,一朵斜簪着的牡丹花也摇摇欲落了。

眼见得李旦就要生气去管,曲若华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摇头柔声劝说道:“三郎,这个吕老四霸道的很,平时专爱仗势欺人,因他父亲是别驾,等闲人等都不敢招惹他。三郎,别冲动。”

那行院的老鸨跟在后头,急得满头大汗,但也是一个质疑的字也不敢提,又怕伤着简玉笙,简直是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一点主意也没有。众伎与客闻听动静,也都凑到了栏杆处,竟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制止。

李旦看了,甚为心痛,怒道:“众目睽睽之下,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说着,一把拔出福生捧着的宝剑,举着宝剑就要往前走。书枫一把抱住李旦的脚踝,跪伏在地上劝说道:“爷,三思啊!”

李旦瞪眼:“松手!难道我连一个竖子小儿都教训不得了!”说着,将脚一拔,几步冲到那群人跟前,横剑当道,一脚踹开那两个仆从,大喝一声:“大胆!还有没有王法规矩!”

一人从楼下走了上来,一身推开那刚爬起来的家仆,将他猝不及防的再次推倒,歪扯着嘴角对李旦冷笑道:“你是谁?在我的地盘上敢管我?”

李旦亦是冷笑:“你的地盘?请问你是何人,竟敢称此处为你的地盘?”

那人面色白净红润,生得高大肥壮,锦袍玉带,一副富贵模样。他挑着一字眉,颇为不屑的看着李旦。因李旦没有戴冠,只是束着发,一身的儒服,手中的宝剑更像是佩饰,便把他当做了个爱管闲事的寻常文士,并不放在眼里,只是大言不惭的笑道:“你爷爷是此处的别驾大人,你爸爸我,就是这里的爷!”说着,揪着家仆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脸冲着李旦,催促他:“告诉他,老子是谁!”

那家仆半是得意,半是哆嗦,大喊道:“这是咱们的五爷,吕肖!”

还未等李旦回应,曲若华已经跑了过来,她怕李旦吃亏,连忙拉住吕肖说道:“吕五爷,他是个外地人,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拥翠楼是供爷们享乐的,求爷别发怒动了肝火脾气!”

吕肖大笑着生擒着曲若华的下巴将她拖到面前,轻浮无比的将她上下瞧了一番,挤眉弄眼的笑道:“嗳呦,这不是曲娘子么?这么着急,这小子是你养的小白脸?放了他也容易,单看我高不高兴。不如曲娘子陪着简娘子一起,和我共同风流一夜,我就放了他,如何?”

他还没说完,一个老大的耳刮子夹着劲风就打在他的面颊上,打得他脑袋一歪,嘴角残破出了血来。

李旦拉过曲若华,将她护在身后,一口啐在吕肖的脸上,提剑就要往他的心口上刺去!

曲若华知道李旦虽然平时温吞可亲,但是要真恼怒了,立时便能化作阿傍罗刹,手刃奸佞,不是做不出来的,随即惊呼一声,撇过脸去捂住了双眼。

吕肖眼看自己就要命丧李旦剑下,情急之下抓过最近的家仆将他挡在面前。李旦一看,收势不及,猛地擦过那仆人的身去,在他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吕肖一见血,哪里还肯罢休,跳脚叫道:“杀人啦!反啦!快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一旁守着的书枫和福生一看有官兵涌进来,本是不许说出李旦秦王身份的,眼见得李旦吃亏,哪里还肯?立即张口就要说出李旦的身份来震慑震慑众人。谁知从楼上最高处忽然跃下一个身影,挥舞着一柄青铜宝剑,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把众官兵逼得连连后退,半步也上不得前。

李旦一见有人相助,也不问姓名来由,只管去抓吕肖。吕肖肥胖,行动不便,被李旦抓得死死的,又被扯了腰带来捆绑,吓得他两手提着衣裤,又被李旦捆得紧紧的挣脱不得,蹦Q得直像个脱了水的鱼。

“快叫他们退下!”李旦拿剑指着吕肖的要害威胁他,“否则阉了你!”

吕肖的两只手慌忙捂着裆处,高叫道:“快住手!快退下!”

待众官兵退下了,李旦取出包裹着的印章递给书枫,说道:“拿着这个,带着这个没脸没皮的下流种子,你亲自上别驾府上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让他掂量着办!”

书枫领命,抓着吕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吕爷,跟小的走一趟吧!”说着,一使眼色,福生他们几个拥了上来,抓着吕肖抬起就走了。

李旦转身面向那义士刚要谢,谁知那人收剑入鞘,看也不看李旦一眼,拔脚就要走。李旦一把拉住他,笑道:“都是同道中人,义士一起喝一杯再走也不迟啊!”

那人生得尤为奇怪,个头极高,两臂尤为长,恍惚就是个穿着布衣的猿猴。他回头看了看李旦,不知有何应答,且听下回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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