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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遇见(1 / 2)

愤怒的小鸡 董竞一 更新时间 2019-10-02

 亚尔维斯人员、易莱哲海盗和支援海军、夏佐?戈基和卡拉这几路人都按着自己想的方向逃亡,或者这可能让大家再也没有交集,但是上帝却有他的安排。

“前面的林子还奇怪啊!”

“是啊,那些树长得可真丑啊!”

“不知道船上的博物学家知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奥格斯格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鸟鸟鸟林,他们是朝着正西方向走的,平日里去鸟鸟鸟林是朝着西北方向的,林子还是那片林子,熟悉的树木给人熟悉的感觉。

“鸟鸟鸟林——我们怎么来这里了?”巴特莱歪着头质疑。

“你刚刚说什么,这片林子叫‘鸟鸟鸟林’?你之前来过吗,巴特莱?”巴德船长问道。

“哦,”巴特莱摸着脑袋想着,奥格斯格和布蘭琪嘱托过不要泄露鸟鸟鸟林的事,但是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况且巴德船长又不是坏人,于是他接着说。

“是的船长,我之前来过,在最初和奥格斯格?格朗帕一起在这周围寻找水源时无意间来到此处,或者您还不知道,奥格斯格能够听懂鸟儿的语言,他真是伟大的博物学家。”

“你刚刚所奥格斯格能够听懂鸟儿的语言?”巴德船长问。

“是的,我想他是能够的。”

巴德?马瑞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笑笑,巴特莱倒是因为他的淡定而感到奇怪,大多数人加入听“能够听懂鸟儿语言的人”时一定不会相信,至少该是吃惊。但巴德船长倒是表现的过于平静,或者他之前就知道些什么?巴特莱想着。

“巴特莱,我在问你,奥格斯格?格朗帕在哪儿?”巴德船长问道。

“我想我走神了,很抱歉。”巴特莱摸着脑袋咋爱人群中搜寻奥格斯格的身影。

“也许,你该头上戴一顶大帽子,写上‘我是奥格斯格?格朗帕’。”巴特莱自言自语。

“或者你该告诉我,为什么我该带那样的帽子?”奥格斯格的声音传来。巴特莱略显激动的转身看向奥格斯格。

“为什么带那顶帽子?你问为什么,因为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你。”巴特莱开心的说。

“巴特莱,我没事,我想奥格斯格体力还是可以的。”奥格斯格打趣地说。

“体力?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海啸、地震多恐怖啊,你怎么还能够开玩笑。”巴特莱想了想继续说道。

“奥格斯格,我刚刚和巴德船长说了鸟鸟鸟林的事,就是我们一起找水源然后找到了这里,关于‘紫金’我没有多说,现在巴德船长让我来找你。巴德船长是好人,我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

“没事的巴特莱,我想巴德船长可以明白,也会和我们不一样爱上鸟鸟鸟林的。”

“哦,我的天啊,这是亚尔维斯的人员啊,真巧啊,林子那么大,我们竟然在这里相遇了!”突如其来的女人的声音打破了大家的休息。

“卡拉,那个女人怎么来了,还有老夏佐?”巴特莱奇怪的说。

奥格斯格没有言语,他突然间有种好奇上帝这样奇怪的安排,一切都是从鸟鸟鸟开始的,现在发生了结束性的灾难大家又回到了这里,而且是所有的人,也许,接下来易莱哲海盗来这里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巴德船长,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环境下见面了!”卡拉骄傲的说。

“是的,真是出乎意料。”巴德?马瑞还是一贯的认真而严肃。

“你没变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啊。”卡拉调侃的说,没有等巴德回答,她极其讽刺的笑了几声说道。

“我真替你们英国海军惭愧,‘海盗宿敌’哈巴德?克拉克中将竟然是窝藏在海军里的易莱哲组织的头领,这么多年了,却没有人发现,现在刀剑相向,才知道真相。”

卡拉?科?宾利字字带刺儿的穿过亚尔维斯上的每一个人的心中。

“那个女人在胡说什么,哈巴德中将怎么会是易莱哲组织的头领。”海军们不平的说。

“逃亡了这么久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哈巴德?克拉克,不,是哈巴德?易莱哲不在吗?”卡拉的话一下子让现场的气氛陷入了僵局。

亚尔维斯的人员看向巴德?马瑞,大家需要一个答案,而作为船长的巴德是应该知道的,哈巴德?克拉克本名是哈巴德?易莱哲?并且他还是海军的头领?

“船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巴德中将大人去哪里了?我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一名海军问道。

“也许我该说很遗憾,卡拉中将所言都是真的,哈巴德?易莱哲是易莱哲海盗的头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了英国海军来为易莱哲打下根基。”巴德?马瑞掷地有声的回答。

大家静默着,因为这个宣布像是给每个人扇了一耳光一般,英国海军里出现了易莱哲海盗的头领,这是多么荒唐的消息。

卡拉?科?宾利和夏佐?戈基正为众人的羞辱而兴奋着,没有什么比看到别人羞愧难当而更令人兴奋的了。夏佐闪动着一双小眼睛紧紧地盯着每一个人看。布蘭琪?休斯顿已经被他交托给手下好好照看,用那种宽大的斗篷遮住面容应该不会被发现。或者趁着卡拉不发现自己可以这满是宝贝财富的地方占有那个女孩,夏佐兴奋的想着,他希望夜晚来得更快些,灾难什么的完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卡拉中将,英国来自法兰西斯岛的海军还在和西班牙顿岛的海军一起战斗,你刚刚的话我可以认为是挑衅,而对此,我可以认为是对英国海军的侮辱,假如没有了法兰西斯岛的支援,我想西班牙海军是不可能打败易莱哲海盗的。您明白我的意思吧?”巴德船长依旧认真地说着。

威风的女人脸色稍有变化,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巴德船长,这只是我们朋友间谈话而已,你何必这么认真,哈巴德?易莱哲的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我仅仅只是提前告知了大家而已。难道你是想大家像傻瓜一样埋在谷里?”卡拉妩媚的笑着,眼里净是看似的“友好”。

“船长,不要在意,哈巴德中将的事情是事实,所以大家早晚都要面对。”奥格斯格坚定地说。

看着已经不再是面面相觑的大家,巴德?马瑞叹了口气说道。

“奥格斯格,我以为这件瞒着大家可以不至于动摇大家对英国海军的信心,但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更是讽刺呢。”巴德船长略显自嘲。

“可我仍然相信大家是信任英国海军的,否则,大家怎么会义无反顾的加入亚尔维斯呢。巴德船长,哈巴德中将虽然是易莱哲的头领,但是他确实曾经为英国海军战斗过,这就是最好的信任的理由。”奥格斯格真诚的目光在一定程度上感染了巴德?马瑞。

“奥格斯格,和你交谈总是很舒心,因为会不自觉的信任你和你的话。你和鸟鸟鸟林的一些渊源我也从巴特莱口中得知了,之前你和我讲过的林子的故事大概说的就是鸟鸟鸟林吧。”

“是的,我之前说的祥和而美丽的林子就是指的鸟鸟鸟林,奥格斯格,你知道我们这次海军勘探船还有一个重要使命是什么吗?”

“使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奥格斯格不解的等着巴德船长的解释。

巴德?马瑞似乎是不急着给年轻人答案,他缓缓地看着周围的林子,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这里的树长得确实奇怪,但是我相信这里是鸟儿们的乐土。”巴德船长走到一棵笔直的长得很高的树旁,他打量着这棵树。

“是因为什么而让这些树长成这样的呢?”巴德像是在问奥格斯格但也好似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或者,就是很奇怪而已,没有原因。”奥格斯格想了想回答。

“呵呵。”巴德船长简单的似是笑的扯了一下嘴角。

“是啊,或者就是这么奇怪而已,没有原因,有些东西知道了不如不知道呢。”巴德?马瑞看着奥格斯格真诚的眼神说道。

“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在一年前,西班牙海军因为在南大西洋的一次战略失误被海盗打劫了,而此时英国海军恰好救了他们,后来得知,那艘船上乘坐的竟然是斐迪南国王,他的护卫船因为大风浪而迷失了方向,就这样,英国海军误打误撞的救了西班牙国王,而这件事西班牙当局希望不公开。”

奥格斯格吃惊的听着军事秘密,或者这还并不是巴德船长想要说的关键。他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面前的巴德?马瑞,准备倾听之后的故事。

“奥格斯格,我是可以相信你的,西班牙国王为了让英国海军替他保密南大西洋的事件,于是决定,以大西洋沿岸的殖民地的一块作为给维多利亚公主的生日礼物,这次亚尔维斯勘探船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找到一块合适的肥沃的土地,并且报告给国王,而那块地将被命名为‘永恒的维多利亚’用以代表西班牙和英国的‘和平的友谊’。”

大树静静地倾听着让人匪夷所思的秘密,他不会言语,所以他有时是最佳的听众。人们没有在意大树旁边的两个人的对话,这是秘密,没有人在意的秘密。

“我想这是一件很大的事,巴德船长真的相信我吗?”奥格斯格问。

“我会告诉你就是因为相信你。你的眼神是善良而真诚的,我不会看错。奥格斯格,就在不久前我已经写信告诉芬利教授,卡尔山是很美的地方,而芬利教授是维多利亚公主的老师,我想国王或者已经知道有这么块地方了。”

奥格斯格激动的抓住巴德船长的手。

“您说的都是真的吗?鸟鸟鸟林属于英国那么至少夏佐?戈基就没有权利占领这里了,对吗?”

“我想,是的。”

“或者我可以再确定一下,这是真的吗?鸟鸟鸟林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安全对吗?”奥格斯格问道。

“是的,只要英国不批准没有人可以动这里的土地。”

“这是个好消息,我真想现在就告诉鸟鸟鸟林的鸟儿们。您要知道,他们时多么爱着这里,您完全可以相信,鸟儿们是不会把秘密告诉其他人的。”

奥格斯格激动的看着天空,他希望此时能够看见伯里斯他们,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笔直的大树躲藏着上三只鸟儿,他们不是大树,但是却听到了秘密。

“伯里斯,你听到那个人类的话了吗?是真的吗?”毕夏普问道。

“我愿意相信奥格斯格,他是值得信任的。”柏妮絲回答。

“是的,我也相信奥格斯格,他的眼神不会是邪恶的,那是善良的人特有的。”伯里斯说。

“你们说出了我的观点,谢谢奥格斯格,这真是个好消息。”毕夏普略显高兴的说。

“毕夏普,你想的或者太单纯了,这里仅仅只是换了个主人,只要紫金在,那么贪婪的人类就一定会跟随而来。英国人不都是善良的,但大多是贪婪的,他们对财富的向往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伯里斯分析着。

“伯里斯,你的话太刺骨了,假如事实是这样的,那么哪里该是我们的家呢,只有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吗?”毕夏普悲愤地说。

“我愿意相信,人类也有善良的,我愿意相信上帝不会抛弃我们,鹰飞的那么高,他看的比谁都真切,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我们也不可以放弃不是吗?”柏妮絲几乎是含着眼泪的说。

“伯里斯,你的话把柏妮絲吓哭了。”毕夏普说,想了想,毕夏普振振羽毛继续说。

“我们算是知道了人类的大秘密呢,按照人类的思维,我们是该被杀了灭口的!”

毕夏普半真半假的语气把柏妮絲和伯里斯逗笑了。

“你的语气让我想起了罗比,他最喜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柏妮絲笑着说。

“哈哈,不管最终结果是什么,至少现在我们知道那个犹太人是不能够再动鸟鸟鸟林了,因为他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了,我们现在快成了英国鸟儿了,我们有国王,有海军,有漂亮的城堡……”毕夏普继续幻想着。

这一天卡尔山上的人都是忙碌的,脱离了赖以生存的船,大家一时间还在适应岸上的生活。鸟鸟鸟林就这样成了大家的避难所。

“我讨厌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林子是我的,宝藏是我的。”夏佐愤恨的看着亚尔维斯上的人,看了身旁的邓尼斯,他继续说道。

“布蘭琪不能被发现,邓尼斯,你知道的。”

“是的,大人。”邓尼斯还是一贯的忠诚。

“卡拉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多么想再看看布蘭琪宝贝,邓尼斯或者你该给我想个法子让卡拉离开一会儿。”夏佐贪婪的说。

“是的,大人。”邓尼斯依旧忠诚的点头躬身。

这一天明明是有光明的,但是大多数人过的都浑浑噩噩;这一天明明该是晴朗的,但是云朵还是无情的遮住了太阳;这一天该是很多事情结束的日子,但是冥冥中大家又走到了一起;这一天像是十万百万个日子里的每一天一模一样,但是卡尔山的今天是被留下的因为那一场突发的海啸。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黑夜渐渐登场,人们似乎因为还在惧怕着昨夜的那一场战争而害怕着黑夜。深蓝色的天幕缓缓拉开,零星乍现,大家深呼出了一口气,今夜该是平静的。

“报告巴德船长——”被派遣出去查看亚尔维斯情形的海军回来了。

“说——”

“现在大海上就只剩下亚尔维斯了,其他所有的船都被淹没了!”小海军略显激动的回答。

“只剩下亚尔维斯了吗?”巴德船长担忧的问。

“是的,船长,只有我们的亚尔维斯还安全的浮在岸边。”

只剩下亚尔维斯,假如易莱哲海盗想要逃亡只有掠夺亚尔维斯了。巴德?马瑞深思着。

“海上的风浪怎么样?”

“报告船长,大海已经平静了,海水也恢复了颜色,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卡尔山的地震也没有损坏太多的东西,夏佐?戈基在山脚下的住所因为一场大火还有地震已近完全塌陷进了地缝里,要不是还能看出缝隙,根本无法想象曾经那里还有住房。”海军尽可能详尽的说着海边的情景。

巴德?马瑞认真的听着,亚尔维斯的安全问题现在是第一位的。而大家都刚刚经受了如此大的灾难,该派谁去守护亚尔维斯呢?

“你累坏了,去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巴特莱?不知为何,巴德?马瑞第一个想到的是巴特莱?伯尼。巴德把巴特莱小心的叫道一旁。

“巴特莱,现在海上的情况是这样的,所有的船都被淹没了,仅剩亚尔维斯。”巴德观察着巴特莱的表情,这个傻傻的男人还没有想到亚尔维斯处境危险。

“易莱哲海盗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逃跑,所以亚尔维斯现在很危险,她随时都有被夺走的可能。”巴德极富有感情的说。

“船长,亚尔维斯有危险我们就回去保卫她啊,我不会让易莱哲海盗夺走她的。”巴特莱回答。

“巴特莱,谢谢你有这样的信念,那么我命令你巴特莱?伯尼——”

“是的,长官——”巴特莱极其严肃的回答。

“巴特莱?伯尼,现在任命你为亚尔维斯守卫队的队长,你可以挑选20名海军做队员,在这段危险时期内,以我带领大家重新返回亚尔维斯为结束,由你负责亚尔维斯的安全,我希望你用生命宣誓会保卫亚尔维斯!”

“我,巴特莱?伯尼用生命宣誓:我会保卫亚尔维斯,直到生命的尽头——”

巴德?马瑞一直都知道这个大胡子的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即使有时他会犯傻,但他的勇气是可以令人信服和看好的。

巴特莱带着20名海军悄悄的离开了,他们没有惊动旁边的卡拉?科?宾利等人。奥格斯格担忧地看着巴特莱离开,他无法阻拦,因为即使选择自己去守卫亚尔维斯,自己也是不会推辞的,何况巴特莱是比自己还要执着于海军。

此时,夏佐?戈基正趁着卡拉同手下海军交谈之际走到了披着斗篷的布蘭琪身边。

“宝贝啊,你在我的身边而我又不能抱着你这是多么大一种痛苦啊,好吧哪怕仅是看看你我也愿意。”夏佐小心的卷起斗篷,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布蘭琪细嫩的脸庞竟然换成了一张丑陋的男人脸。

“邓尼斯——”

“邓尼斯?马科瑞——”

邓尼斯赶紧跑了过去。

夏佐没有问话,他恶狠狠的瞪着邓尼斯,然后用力的打了邓尼斯一耳光,他愤怒的指着地上的无名人说。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邓尼斯不明所以的卷起斗篷,竟然也是吓了一跳。

“大人,我把布蘭琪交给其他人时斗篷下的还是布蘭琪?休斯顿,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邓尼斯对天起誓绝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会不知道?布蘭琪一直都有你来照看,你会不知道她失踪了?邓尼斯,我不会相信你的。”

夏佐围着邓尼斯走了一圈,突然就是一脚揣倒了邓尼斯,夏佐?戈基凶狠的掏出手枪,用力的指着邓尼斯的头,说。

“我给你机会解释或者说出事实,但是错过了,你就只能跟上帝解释了,邓尼斯你是个聪明人。”

“大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就算是打死邓尼斯,我也是什么也不知道。”邓尼斯慌乱的解释着。

“夏佐?发生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待邓尼斯,他可是一直最忠诚的。”卡拉?科?宾利适时的出现了。

“卡拉大人,是我不好坏了大人的好事,我甘愿被大人打死,邓尼斯忠于夏佐老板,永远,即使死了。”邓尼斯似是激动却也有些泰然的说着。

“好,那我就送你见上帝——”夏佐并没有被邓尼斯的话打动多少,指着邓尼斯太阳穴的枪筒也没有移开。

漆黑的枪筒紧紧地卡在邓尼斯的太阳穴上,这个男人流着汗,但是眼神中似乎坚定着些什么,那些面容的恐慌倒是显得不真实,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怕,或者他在为着什么信念而誓死不渝。

“好我成全你——”夏佐开始打开保险,一步步似乎是死亡的接近,邓尼斯?马科瑞不肯移开他的眼神。

“不——”卡拉看到了斗篷下的男人,于是明白邓尼斯在帮了自己的忙。

“夏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邓尼斯是不忠诚的,或者,你是在乎那个女人吗?”卡拉急忙把话题扯远了。

“不,不,卡拉,你想多了。”夏佐松了戳着邓尼斯头的枪筒。

“那为什么你会那么在乎那个女人的失踪?”卡拉嗔怒。

“我的宝贝,你想多了,我只是在问邓尼斯,为什么这个人会死并且还呆在斗篷下,这不是很奇怪吗?”夏佐已然收起了手枪,谄媚的靠近卡拉。

卡拉小心的给了倒在地上的邓尼斯一个安慰的眼神,邓尼斯感激的点了一下头。

巴特莱?伯尼带领着20名海军踏上了返回亚尔维斯的新的旅程,这是极其危险的不光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大自然的灾难还要防备着易莱哲海盗。这是一场未知的旅程,也许大家可能就此而失去了生命,但是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坚定和勇敢。

“队长,那边有一个大的灰色袋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它周围还撒了硫磺,这是为了驱走毒虫。”一名海军报告着。

“不要管了,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回亚尔维斯,然后保卫她。”巴特莱说着。

海军们是听从长官命令的,而此刻,巴特莱就是长官。21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夜又一次的到来,这是几千几万个日子里的一样的夜。

鸟鸟鸟林里,奥格斯格和其他会医术的随船人员给伤员做了伤口的处理,此时,他也是身心疲惫。正休憩着,一块石头打在了身上,奥格斯格捡起石头,但是却不见扔石头的人,那不是块简单的石头,是包着一层纸的石头。

“布蘭琪?休斯顿在鸟鸟鸟林西南1000米的地方,那里有一棵系着红丝带的树。”

纸条上没有留下姓名,但是奥格斯格却不自觉的相信纸条上的内容。他跟巴德船长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便和几名海军前去寻找布蘭琪。

在黑夜里方向的辨别总是有误差的,奥格斯格一行人寻寻觅觅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发现了那棵所说的系着红丝带的树,但是树下却没有人。

“博物学家,我们被骗了吗?”一名海军问道。

奥格斯格抓起树下的泥土,他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这应该是驱虫用的,假如这个人是这么用心的连驱虫都做了那么他绝对不会因为开玩笑而做这么多,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布蘭琪曾经在这里过,奥格斯格似乎是感觉到了就在前一刻,那个可怜的人儿还躺在这里。但是现在她又去了哪里呢?奥格斯格想着。

漆黑的夜,无尽的黑暗,布蘭琪奔跑着,远处的光亮中似乎站着一个人。

“奥格斯格?”布蘭琪惊叫着,这张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面容一点都没有变。

布蘭琪急忙的奔跑过过去,光亮明明就在不远处,为什么怎么也达不到呢。

“奥格斯格——”布蘭琪大声叫着,她希望奥格斯格能够看到她。

“布蘭琪?我是巴特莱——”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布蘭琪回头,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巴特莱?巴特莱——”身体真的很疲惫了,声音也变得沙哑。

没有人知道我在哪儿。布蘭琪想着。突然画面急剧的转移,休斯顿家族曾经的庄园出现了。

“布蘭琪宝贝,我们一起找爷爷骑马,他的马可是足够的英俊。”温柔的女人让布蘭琪很轻松。原来妈妈可以这么温和的说话。

“布蘭琪,我亲爱的布蘭琪,我们一起去郊游吧,多美好的假期啊。”原来爸爸不赌钱笑起来是这么帅气。

“好的,好的,我愿意!”布蘭琪大声的应和着。但是声音似被真空了一般,爸爸妈妈笑着走远了。

“不——我爱你们——不要离开我!”布蘭琪拼命地吆喝着。

歇斯底里的呐喊还是没有留住妈*温颜和爸爸的笑脸。

“布蘭琪,你必须嫁给劳捷斯先生,他是位大善人,你的出嫁可以让我们家族活的一大笔钱,你明白吗?”休斯顿太太还是那样贪财。

“不,妈妈,我不要嫁给一个娶过5个老婆的老头,我有活的幸福的权利。”布蘭琪大声反抗着。

“幸福?没有钱,哪里来的幸福可言!”

“布蘭琪,你就可怜一下爸爸吧,再不还钱那些债主会杀死我的。”休斯顿先生醉醺醺的喷着酒气说道。

“不,我们有双手只要我们是勤劳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布蘭琪温和的看着面前的爸爸和妈妈。

“布蘭琪,你要知道,爸爸和妈妈从小就是娇生惯养,我不会劳动,那是穷人才干的,我们是贵族!”休斯顿太太说。

“是啊,布蘭琪,爸爸从小没干过活,我们是贵族,假如去干活劳动会被人看不起的。”

“不,假如爸爸继续赌钱,妈妈继续大笔消费,那样别人才看不起我们。”布蘭琪解释。

“布蘭琪,你就嫁给劳捷斯先生吧,你姑父现在急需休斯顿先生的一笔生意,假如我们是亲戚,就好办多了。”一直没有言语的姑姑也开口了。

“不——”布蘭琪吆喝着。

“布蘭琪,你一定要嫁给劳捷斯先生。”

“布蘭琪,家里需要钱!”

“布蘭琪……”

“布蘭琪”

……

噩梦走开,布蘭琪心中想着。

“奥格斯格……”布蘭琪口中喃喃自语。

“布蘭琪——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冲击着布蘭琪疲惫的身体。有些累了呢,布蘭琪想着。

“你不可以有事!”听声音他似乎是很担心。

“达……尔……文……”布蘭琪叫着。

此时,巴特莱已经到达亚尔维斯,大海恢复了平静,若不是周围的狼狈样子,根本无法想象就在昨天它怒号着掀起大波涛,几百艘船覆灭,上千条人命埋没在了大海。

“她安静的像个孩子。”一名海军指着亚尔维斯船说道。

“孩子?是啊,是个经历过大风浪的孩子。”另一名海军说道。

当见到亚尔维斯安好的停在岸边时,大家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阵感动和欣喜,感动的是亚尔维斯竟是那么勇敢的从海啸中挺了过来,欣喜的是灾难后目睹了陪伴着自己几个月的朋友还安好。一名海军竟然禁不住的流泪了。

“我一直以为亚尔维斯就被海啸淹没了,但是你们看他还在,还在,我们的旅程需要他。”

夜的使者静静的盘桓在亚尔维斯的上空,自从夏佐?戈基对血蝙蝠的*后,每次看见这些生灵,似乎都能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另几双眼睛同样看着亚尔维斯而蠢蠢欲动。易莱哲海盗向哈巴德回报着岸边的情形,哈巴德知道现在必须要掠夺亚尔维斯船,那船上的物资和设备都是齐全的,并且她是足够的大可以容纳易莱哲的全员。

这一夜整个卡尔山都是安宁的,没有炮火没有死亡,人们*了甜蜜的梦乡,或者那露出笑容的士兵是梦到了家乡可爱的女人和孩子。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鸟鸟鸟林时,鸟儿们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鸟儿们自由的飞在天空,任凭人类伟大的发明,但是还没有一项是可以让人们也如随心所欲的飞在天空。鸟鸟鸟林的鸟儿们期盼着希望和阳光,今天是个艳阳天,大家勤劳而努力。

从临时住所里逃出来后,约瑟便是一个人在树林里转,饿了打猎,渴了喝水,但是他知道自己迷路了,完全迷失在了林子里。

“可恨的邓尼斯,都是你害我到如此田地!当初说那种话绝对是别有用心。”约瑟愤恨的自语。

“还有那些可恨的鸟儿,不要飞在我的头上,我可不想头上被拉鸟屎。”

鸟儿似乎是没有听到,继续自由的飞着。

“可恶——”约瑟愤恨的拿起枪,自从进了林子他就时不时的需要举枪。

鸟儿似乎是没有看到那只看不见尽头的黑管正对准着自己。

“嘭——”石鸡鸟杰克?博尔德如同一曲没有剧终的戏剧落幕了。

“不——”柏妮絲激动的飞过去,她看到了,看到了杰克胆小谨慎的飞着,看着他正扑着翅膀突然就开始了落体。

任凭柏妮絲拼命地飞着,杰克还是重重的掉落在地上。约瑟不屑的捡起这只瘦小的石鸡鸟。

“这么瘦,吃都没得吃!”他随手便把杰克扔在了地上。

泪水浸湿了柏妮絲的眼睛,一个同伴真切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柏妮絲,发生什么了?”伯里斯和毕夏普不知何时也飞了过来。

“杰克,被人类打死了!”柏妮絲痛苦的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机的杰克。

随着柏妮絲的目光,伯里斯和毕夏普同样看到杰克的尸体。

“是那个人!”伯里斯看着约瑟说。

“什么人?你认识这个人类?”毕夏普问。

“西瑞尔,就是被他打死的!”伯里斯语气变得极为忧伤,也许,西瑞尔已然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可恶的人类!”毕夏普愤恨的看着约瑟。

“哦,那几只可恨的鸟儿干嘛老飞在我的头上,要是子弹足够哦一定打包你们的头。”

小喇叭凯莉此时也震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杰克。

“不,地上那么湿,杰克为什么要躺在那里,他那么爱干净。”凯莉啜泣着。

毕夏普箭一样的朝约瑟飞了过去,他狠狠地瞄准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罪恶的眼睛,毕夏普想着。

“滚开,大笨鸽子,你想伤害我,门儿都没有!”约瑟迅速的搂动扳机。

“快闪开,毕夏普!”凯莉吆喝着。

伯里斯适时的从约瑟背后捉了过去。柏妮絲已经完全止不住眼泪,凯莉想了想也加入了毕夏普伯里斯的攻击中。

“哦,你们这些不要命的鸟儿,竟敢攻击我,我可是神枪手!”约瑟枪法确实很准,但是鸟儿们似乎是很有战略的飞东飞西,根本无暇瞄准,更可恨的是竟然有三只,那只小的鸟儿叫起来可真难听,约瑟想着。

“杰克,我一定捉瞎他的眼睛给你报仇!”凯莉吆喝着。

“小心凯莉!”伯里斯提醒着。

一发子弹毫不留情的穿过了凯莉的喙。

“不——”柏妮絲飞快的护着快要倒下的凯莉。

“哼,竟然打偏了,可恨的鸟儿,竟然浪费了我一发子弹。”

“我和你拼了!”毕夏普激动地冲了过去,但本质上他只是只鸽子,这种毫无攻击性的鸟儿很难对一个身强力壮的人造成什么伤害。

“毕夏普,你要小心,这样做很危险!”伯里斯适时的帮助毕夏普分散约瑟的注意力。

“西瑞尔死了,杰克死了,凯莉受伤了,指不定哪天,毕夏普也就死了,我不怕,什么也不怕!”毕夏普还是做着无谓的抗击。

凯莉的喙已经看不出模样,她低低的飞着,她很想给毕夏普加油,但是此时她无法开口。

“小心,毕夏普!”伯里斯吆喝着。

毕夏普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在捉约瑟的头。

“可恨的鸟儿!”约瑟找了最佳的射击方位。

“毕夏普——”伯里斯冲过了过去,他庞大的身躯一下子把毕夏普撞到旁边。

“嘭——”鸟儿们似乎都停止了呼气,那是子弹射击的声音,那么这是不是预示着又有人即将藏生在枪筒下。

伯里斯低低的飞着,红色的羽毛还是那么鲜艳,巨大的喙还是那么帅气。但是胸口上那黑黢黢的弹洞让柏妮絲几乎晕厥。

“伯里斯——”柏妮絲哭着飞了过去。

“不,我不要,我不要,伯里斯,我爱你,你知道吗,我要和你读过一生,我们一起快乐的飞翔,你不可以有事!”柏妮絲哭着说道。

“伯里斯——”毕夏普也飞了过去。

伯里斯,低低的飞着,他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劲在撑着,那颗不偏不倚的打在胸口,他随时会因此而死掉。

“我被打中了呢!”伯里斯自嘲的说。

“伯里斯,我们离开这里会我们的鸟鸟鸟林!”柏妮絲温柔的飞在伯里斯的胸前,那是鸟儿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

“我只是有些累!”伯里斯吃力的呼气着。

“你不可以累!一旦倒下就永远也起不来!”没有谁发现就在静止的那几分钟另一个成员加入了,hero,他的出现完全扭转了大家的形势。

“hero,我们需要你——”柏妮絲哭着说。

“这个人类该死,我会捉瞎他的眼睛,捉穿他的胸口,你们先离开,伯里斯和凯利需要照顾。”hero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毫无生机的杰克。

“他有枪,你要小心。”毕夏普说。

“鹰什么也不害怕!”hero还是那么高傲。

约瑟一时间搞不清鸟儿们的猫腻,或者他在猜想这些对话,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安排战斗策略?

鹰的力量完全足够把一个成年男人扑倒在地,约瑟愤恨的想要去抓倒地时撒手的枪,但是鹰更加迅速的用锋利的爪子戳穿了他的手。

“不,可恨的家伙,你弄痛我了!我逮到你一定*你的毛然后放到沸水里煮!”约瑟痛苦的捂着受伤的右手。

然而,Hero根本不给这个男人机会去反击。鹰用他招牌式的伏击直指约瑟的双眼,锋利的双爪像剪刀一般穿透约瑟的眼球。

“不——”约瑟痛苦的呐喊。

鹰高傲的看着出自于自己的杰作,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在地上摸索,而他根本已经无法逃离死神的索命。

“约瑟,你要死了!哈哈……哈哈……”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绝望,鹰从来不怜悯弱者,任凭约瑟痛苦的挣扎,hero箭一般的喙直穿了他的心脏。直至死亡,约瑟还在笑,他嘴里念叨着。

“我竟然是死在了鸟儿的手里,他变成鹰了——是来索命的!”

鹰不知道人类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死了,死在了鸟儿的利爪下。

“布蘭琪?布蘭琪?”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床,梦中回到亚尔维斯了。布蘭琪想着。

“布蘭琪?布蘭琪?”

巴特莱,他怎么这么着急的叫着我的名字。布蘭琪想着。

“布蘭琪,别睡了,醒来吧,没事的,一切都好了。”

沉重的眼皮似乎是黏在了一起,布蘭琪?休斯顿缓缓地睁开双眼。

还是那双蓝色的眸子,但是巴特莱这次是真的沉醉在了你蓝色之中。

“巴特莱?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布蘭琪的哑着嗓子说。

“不是,这不是梦,我也害怕是梦,但是我真的找到你了!”巴特莱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布蘭琪。

泪水缓缓的从两个人的面颊滑下,也许命运总是喜欢这么愚弄人们,昨夜当巴特莱和手下正打算离开时,巴特莱突然觉得那件斗篷下的是自己心中的某些什么,而一旦错过便会后悔,他缓缓地打开斗篷,布蘭琪的面容便映了出来,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孔再次出现真好。巴特莱拒绝任何人的帮忙自己亲身背着布蘭琪,布蘭琪呼气的很均匀身体也没有受伤的迹象,即使手下劝说让他把布蘭琪送回到大家身边,但是巴特莱就是固执的背着布蘭琪向前走着,他要和布蘭琪一起回到亚尔维斯,他用生命守护着船和布蘭琪。

激动的二人放开拥抱,两个人似是老朋友般的对望着。

“巴特莱,我叫过你好多次,可你就是不肯回答。”布蘭琪委屈的说。

“叫我?什么时候?你昏迷的时候只是叫着‘奥格斯格’‘奥格斯格’。”巴特莱一想到布蘭琪皱着眉头口中念念不忘的是奥格斯格,便有些吃醋。

“我被夏佐抓走时,我大声的叫你,可是你没有出现。”布蘭琪说。

“夏佐?是老夏佐抓了你?”巴特莱质疑的问。

“是他,他把我打晕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布蘭琪不舒服的揉了揉额头。

“老夏佐骗了我!”

“那个犹太人那么精明,只有你才信他。”

“只要你没事就行!”

“奥格斯格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奥格斯格?你又问奥格斯格,他和大家在一起。”巴特莱小孩子吃醋般的回答。

“大家?大家不是在亚尔维斯上吗?”布蘭琪再一次环顾了四周,这里的确是自己在船上的小窝。

“哦,你还不知道啊,发生了海啸和地震,大家都到林子里避难了。”

“海啸?地震?天啊,我都错过了什么,这些我丝毫不知道。”

于是,巴特莱从哈巴德中将的叛逃开始讲着发生的事。布蘭琪听着,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战争,海啸,易莱哲,海军,这些全部错过。

亚尔维斯就这样洋溢着快乐和喜悦,大家分享巴特莱的快乐,接受着布蘭琪的欣喜,即使亚尔维斯已经被觊觎了。巴特莱已经把20人分别指派到了不同地方把手,并且在炮火处也派遣了海军,完万一发生了什么他们可以不会被动。

“马克,我们必须拿下亚尔维斯,假如不再发生海啸我们夺走船就可以离开,并且完全不用害怕有追兵。”哈巴德?易莱哲说。

“老大,上帝爱着我们,他把亚尔维斯赐给了我们呢!”马克同样激动的说。

“巴德?马瑞,是个很精明的人,我能想到的,他同样可以想得到,所以,我认为亚尔维斯现在一定已经被英国海军保护着。我们暂且不可以冒然行动。亚尔维斯虽然是勘探船但是他的火力一点都不逊色给其他船。”

林子这边,伯里斯、柏妮絲、毕夏普和凯莉飞回了鸟鸟鸟林,但是伯里斯已经完全撑不住了,他控制不住的坠落了下来,毕夏普痛哭流涕,他无法原谅自己,伯里斯是为了他而中的枪。

“伯里斯,你不可以有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就像蓝天和大海,天空不能离开大海,而我也不能离开你,伯里斯——”毕夏普哽咽着。

“我爱你,伯里斯,假如要离开请带我一起离开,天堂很美,西瑞尔去了,布莱恩去了,杰克也去了,你愿意去,我便一定会陪着你的。”柏妮絲坚定地说。

伯里斯没有说什么,他一一的看过大家,凯莉的嘴已经完全变形,在成千上百的蜂鸟中,他觉得此时的凯莉一定是最美的那种,就在刚刚,当那被子弹穿透却真的*着的喙一张一合的努力的叫着“大家小心!”使命和信念啊,你们何时变得这样的残忍,鸟儿们是不需要人类人类那样踏着血走向光明,战争?革命?物种差异?这些真的存在,难道鸟儿们能够保护自己只有战斗吗?“伯里斯!”大家的声音突然的汇集了。在伯里斯听来这是无与伦比的清脆而悦耳,但却是充满了疲惫和伤痛。

伯里斯很想抚慰凯莉那受伤的喙,很想擦干柏妮絲满脸的泪水,很想痛打毕夏普一顿因为怎么说出了那么绝望的话。伯里斯突然想着,假如自己是一只像hero一样的鹰结果是不是会好些,或者西瑞尔不会死,杰克也不会死,甚至布莱恩也不会死。原来一切只因为自己不是一只鹰。

“伯里斯——我去找奥格斯格,他一定有办法救你。”毕夏普迅速的朝奥格斯格所在地飞去。

“什么?”但奥格斯格听到毕夏普的讲述,他无比的震惊。真的会失去伯里斯吗?带着简单的医疗用具,奥格斯格疾奔去伯里斯那里。

“伯里斯——”奥格斯格痛心的看着伯里斯胸前的子弹洞,也许,上帝还是眷顾伯里斯,因为奥格斯格给他检查时发现,因为体型较大,他的心脏是不完全在胸口,或者说伯里斯的心脏没有被子弹打中。

“柏妮絲,毕夏普,凯莉,我必须给伯里斯把体内的子弹拿出来,那样他才会有一线生机。而这个又是非常痛苦的,因为这里没有麻醉药。”奥格斯格坚定的看着伯里斯。

“奥格斯格,我相信你!”伯里斯缓缓地说。

泪流满面的柏妮絲,停止了啜泣,当奥格斯格说到可以有一线生机时,她是欢喜的,只要有活的希望就是好的。

“伯里斯,我永远陪着你。你一定要坚强。”

此时伯里斯已经虚弱的无力言语。

奥格斯格在得到所有的点头后,拿出了医疗工具,每一样他都消了毒,他尽量轻的将小镊子*子弹洞,那个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伯里斯开始了痛苦的*,奥格斯格用小镊子已经夹住了子弹,接下来,他迅速的将子弹拔了出来,伯里斯痛得晕厥了过去,但是他的呼气还算平稳。

“奥格斯格,伯里斯会没事的,对吗?”柏妮絲激动的问。

“我想只要伤口不发炎症,就没有什么问题,或者不出一月伯里斯又可以在天上自由的飞翔了。”奥格斯格试着缓解大家的悲愤。

奥格斯格又给凯莉处理了伤口,这个女孩也是一样的坚强。也许人类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的以为天下美好的品质都在自己身上殊不知,当拥有美好的同时,邪恶也在入侵。或者海啸只是上帝给人类的小小的警告。

这一天,天空和大海都是安静的,大家开始感觉到,或者灾难就此结束了,剩下的只是人与人之间战争。夜幕渐渐地拉开,卡尔山的人似乎习惯了夜间行动,他们就如同此时天上飞行着的夜精灵血蝙蝠一样。

“都准备好了吗?”马克?定?易莱哲打着手势询问埋伏在亚尔维斯周围的手下。

船上的情形,易莱哲海盗已经打探清楚,共计22人包括21名海军和一名女工。而战斗力较强的炮火都集中在了北面,这对于从西面进攻的易莱哲是极其有利的。毕竟船上的炮火也是足够把他们打死。

“三、二、一……”马克打着手势。

易莱哲海盗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训练有素的易莱哲海盗沿着之前打探到的侦查盲区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船。他们动作轻的像小猫一样,这让侦查的海军很难发现。

“不要开枪,把他们打晕!”作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马克?定?易莱哲发挥着自己的才智。

易莱哲海盗分散开来从两个方向分别前往控制室和炮火区。

“什么人?”控制室的海军首先发现了易莱哲海盗。

但是,还没等他拉响警报,海盗就把他打晕在地。

“或者你要是安静些,我会打的轻些。”海盗以胜利者的姿态拍拍手。

“发生什——么——了”另一名前来查看的海军还没说完话便被打到在地。

据之前的打探,控制室是由四个人把守,现在已经打到两个,还有两个,易莱哲海盗训练有素的提醒同伴要小心。静悄悄的走廊传来零星的脚步声,来人走的极轻,但是太安静了,即使这样也还是听得到。六名易莱哲海盗警惕的点头,两人准备了枪,时刻准备开火,另外四人则摩拳擦掌。

门被轻轻地扭动,一个黑影迎了过来,马克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头一劈把他打倒。

“老大,真行!”因为平日里哈巴德不在,马克?定?易莱哲便代理所有的事物,易莱哲海盗们也习惯了叫他是老大,哈巴德也从来不在乎这些。

“啊!”正当海盗们暗暗自喜,同来的海军打了过来,一名海盗倒地。

“嘭——”马克迅速还击。

“呸——打死了一个兄弟!”一名易莱哲海盗,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已经被打死的海盗。

控制室的四名海军都已经倒在了地上,马克留下四名海盗看守,便带着其余的人接应去炮火区的兄弟。

炮火区共有五名海军把守着三座火炮,而他们都警惕性很高,手中的枪也握的很紧,十名易莱哲海盗不敢贸然行事,他么还在观望,这时马克?定?带着八名海盗赶了过来。

海盗们相互打着手势告诉对方进行的情况,除去控制室的四名海军,两队人在走廊上又分别打到了两名海军,这样亚尔维斯的战斗力下降为十四人,出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工,亚尔维斯仅剩十三人。易莱哲海盗窃喜这次行动的顺利。

“出什么事了?我刚刚听到枪声。”巴特莱?伯尼正在巡视,突然听到了两声枪响。

“队长,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正常,那我去控制室看看,枪声停了,分不清到底是哪儿。”巴特莱和随后的两名海军向着控制室的方向走去。

易莱哲海盗此时恰好出于巴特莱等人的背面,他们打着手势要一举打下三人。马克老练的先出手,但是出乎意料的,巴特莱转身一击先发制人。马克?定?易莱哲无法承受巴特莱的力量,“哎呦”一声后退了几步。

双方手下迅速抬起了枪,相互瞄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我自认为我们隐藏的很好。”马克制止手下开枪问道。

巴特莱也抬手制止手下开枪,然后接着船上的灯打量着马克。

“我闻到了不属于亚尔维斯的味道,所以我知道这里来了不该来的人。”

“小子,鼻子很灵吗!”马克带着打量的表情说道。

“你们呢,怎么上来船的?”巴特莱接着问道。

“我们从你们没有防守的西面爬上来的。”马克痛快的说。

“西面?那里是没有攀爬把手的船壁,人徒手怎么可能爬上来?”巴特莱质疑。

“哈哈哈哈,”马克?定?易莱哲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

“海军做不到的事,海盗就不能做到吗?小伙子,你太天真了,我们出生入死了几十年,小小的几十米而已,就是几百米我们照样可以爬上去。”马克?定?易莱哲自信的说。

“马克老大,这些海军太小看我们了,易莱哲海盗不是吹的,是有真才实干的。”易莱哲海盗附和着。

巴特莱?伯尼之前确实低估了海盗的本领,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会用生命来保卫亚尔维斯和亚尔维斯上的人。

“马克?”巴特莱重复着马克的名字。

“你认识我?”马克?定?易莱哲问。

“你做过海军吗,如果是,那么我想巴德船长时认识你的,而我也在他那里见过你们的合照,马克?定。”巴特莱回答。

“巴德?巴德?马瑞,那是多久没有提过的名字了,哈哈,一晃二十五年过去了,不错。”马克炯炯有神的看着巴特莱继续说。

“我就是那个马克,不过,我的名字已经是马克?定?易莱哲,你不需要用这个来拉关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马克迅速的举起枪来。

巴特莱也同样迅速。就这样在炮火区的亚尔维斯六名海军和易莱哲十九名海盗打了起来。子弹不断的打在甲板上合船壁上,霹雳啪啦的声音把熟睡中的布蘭琪吵醒了。

其他海军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十三名海军和一名女工对抗十九名易莱哲海盗,枪战开始了,双方在昏黄的灯光下相互攻击,布蘭琪趴在炮筒的后面看着这些,她不希望任何人受伤,但是谁都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人受伤才是最奇怪的。

“巴特莱,为了我请不要受伤!”布蘭琪?休斯顿祈祷着。

“小子,枪法很准啊,巴德教的徒弟,不错啊。”马克?定?易莱哲捂着被巴特莱一枪打到的左胳膊吆喝着。

“队长,你受伤了!”一名海军说。

“不——”布蘭琪受惊了一般,一阵战栗。

“巴特莱——”布蘭琪突然就从炮筒后跑了出来。

“布蘭琪,危险——”易莱哲海盗的子弹是不认人的,巴特莱飞跳起来把布蘭琪按在了地上。

“布蘭琪,枪战很危险!躲起来。”巴特莱紧张地说。

“巴特莱,你受伤了!”布蘭琪的眼中似乎只看到巴特莱肩头那冒着血的伤口。

“小伤而已,不碍事!”

“哈哈哈哈,海军就是些娘们啊,打着仗还打情骂俏的!”易莱哲海盗嘲笑的说。

“老大,我看他们是太低估我们的本事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拿出老大发明的连环枪,以半秒的速度连着打他们分钟,看他们死不死!”易莱哲海盗狂妄着,但是他口中的连环枪确实是马克?定?易莱哲创新的一项很厉害的枪。

“要是你们现在都离开船,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马克?定?易莱哲说。

“我们用生命守护亚尔维斯,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你们,即使死我们也会死在船上。”巴特莱看着倒地的三名海军和其余受伤的同伴,大家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那些流露出的勇敢让巴特莱信心倍增。

“哈哈哈哈,好啊,杀死的是个爷们!”马克豪爽的笑着。

“布蘭琪,你做好准备了吗,在这里随时会死,即使我用生命保护你,当我死后,你还有勇气继续面对吗?”巴特莱?伯尼突然间用极富深意的眼神望着布蘭琪?休斯顿。

“大家都要活着,我们一起迎接巴德船长。”布蘭琪含着泪看着剩下的十名海军。

易莱哲海盗仅仅倒地了一名,本来就在人数上有着优势,骄傲的易莱哲海盗四化胜券在握。

鸟鸟鸟林里,大家正开始晚餐,或者明天就可以回到船里,大家想着。

“船长,您没事吧。”巴德?马瑞在切自己的肉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心突然的漏了一拍,接着是莫名的紧张。亚尔维斯出事了吗?巴德?马瑞惴惴不安。

奥格斯格也变得突然紧张起来,他担心巴特莱的安危,也担心布蘭琪的处境,甚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亚尔维斯会出危险。看着旁边睡着的伯里斯,奥格斯格松了口气,伯里斯还活着,他从死亡线上回来了。毕夏普此时站在树上看着下面,在夜间鸟儿的视力是极差的,像他这种原始鸟儿在夜间的视力几乎为零。柏妮絲也担心极了,虽然奥格斯格一次次强调伯里斯会好起来的,但是大家还是不放心。

“金子,金子……”夏佐?戈基无比贪婪的*着鸟鸟鸟林的土壤,设备还在不远处的林子的那边,但是海啸海盗面前,夏佐只有克制自己的贪婪。

“我的宝贝儿,我们就坐在金子上,不是黄灿灿的金子是反着紫光的金子!”夏佐闪动着招牌式的小眼,陶醉的看着卡拉?科?宾利。

“夏佐,我突然觉得,这里很祥和,或者我们不该破坏它。”卡拉若有所思的说。

“祥和?破坏?卡拉,我越来越想不通你了,你要那些做什么,‘祥和’能够当饭吃?或者我们破坏了这里,上帝就会惩罚我们?多荒谬啊,上帝该惩罚的是易莱哲海盗,那些打家劫舍的东西!”

“夏佐——”卡拉不喜欢此时的夏佐,甚至这个夏佐?戈基让她感到害怕。

亚尔维斯枪战已经*了白热化,海军一方显然占了下风,仅剩的两名海军和布蘭琪一起靠在铁管后挡着子弹。易莱哲海盗还有十四名,但是他们有着足够多的弹药,而巴特莱却面临着弹药用空。

“或者我可以去拿一些来!”布蘭琪说着。

“不,呆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巴特莱用淌满鲜血的左手臂紧紧的拦住布蘭琪。

“怕吗?”巴特莱转向大口呼气的另一名海军问。

“不怕,大不了是死,从假如海军开始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海军大声的说着。

“好!”他的话让巴特莱感同身受。

上帝你听得到我的话吗,我已经愿意把生命交托给你,但是布蘭琪,请让她安全。巴特莱?伯尼祈祷着。此时布蘭琪祈祷的正好与他相反。

“我去帮你们那弹药。”布蘭琪挣脱巴特莱紧忙的跑了出去。

“布蘭琪——”巴特莱试着用左臂抓住布蘭琪,但是伤痛已经让他抬不起胳膊。

布蘭琪小跑着朝弹药库跑去。她没有被发现,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突然就在布蘭琪快靠近巴特莱所在地时,她看见悄悄埋伏在巴特莱身后的一个海盗。

“嘭——”枪响人应声倒地。但是倒得不是巴特莱,是巴特莱身后的易莱哲海盗。

“布蘭琪——”布蘭琪颤抖着手把枪交给了巴特莱。

“没事的。”巴特莱拉着布蘭琪躲到铁管后。

“我杀了他吗?”

“他是海盗,你做的是正确的。”

“他也是一条人命啊。”

“没事的,布蘭琪。”巴特莱紧紧地拥着布蘭琪。

“巴特莱——”布蘭琪突然间把巴特莱推到在地,一切显然来得太快,旁边的海军立刻对着身后伏击的海盗开枪,海盗死了,布蘭琪也倒下了。

“布蘭琪,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巴特莱激动的握着布蘭琪的手。

“巴特莱,我活着——我会变成鸟儿在天上看着你——你要好好的活着——”

布蘭琪说话变得越来越吃力,她那美丽的蓝色眸子开始涣散,但是巴特莱依然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眼睛,子弹射在了布蘭琪的颈处,但是血流了很多,巴特莱握住伤口希望血可以停止,但是无果。身边的海军拼命地为巴特莱和布蘭琪打着掩护。但是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海盗似乎还是那么精力旺盛,而海军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队长——”在身边海军的一声*下,巴特莱变成了孤军奋战。

“布蘭琪——”躺在怀里的女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厥了。

马克?定?易莱哲带领手下从掩护处走了出来,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现在的战局是十三比一。

“巴特莱小兄弟是吧,现在亚尔维斯已经使我们的了,巴德?马瑞拍你们来就是来送死的。”马克略带同情的看向巴特莱?伯尼。

巴特莱陷入了一时的伤痛之中根本无法解脱,假如布蘭琪死了?布蘭琪是为了自己死了?这些可以接受吗,不。巴特莱挣扎着。

马克?定?易莱哲命令手下一波处理亚尔维斯上的尸体,另一波去高处向哈巴德?易莱哲发信号。经过接连的几次奋战,易莱哲海盗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生死抛之,没有什么再糟糕的了,海啸来就让它来的更猛烈些吧!

巴特莱抱着布蘭琪还是那么呆呆的跪坐在甲板的一侧,易莱哲海盗甚至也相信这个男人其实已经死了。海盗们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这种爱人的离开还是给了他们一些感触。

“美丽的人儿,你走了吗,我还在这儿等你,你走了吗,我还在这儿等你,天上的飞鸟,请把我的话带个那个美丽的人儿,假如你问那个美丽的人儿长成什么样,我会说她的眼睛是大海的颜色,她的气息是大海的浪声,她的美丽是是最难以形容,大概是可以同你见过的天上最美的星星相媲美,美丽的人儿,你走了吗,美丽的人儿,你走了吗……”

易莱哲海盗对着大海唱起了悲伤的情歌,巴特莱?伯尼似乎也随着这歌声飘到了远方,飘到了那个有布蘭琪?休斯顿的地方。

很快,哈巴德?易莱哲带领手下赶来了亚尔维斯,易莱哲海盗很满意的打量了亚尔维斯。

“老大,比我们的船宽敞许多,就是设备太轻巧,不如我们自己的实用,这船很适合远行。”一名海盗评价。

“亚尔维斯是很不错的船,英国能够选择她来进行远程海上勘探就是看中了他的耐力和坚固。”哈巴德解释。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出航?”马克适时的问。

“立刻!巴德?马瑞不是傻子,他应该会派人来查看亚尔维斯,但是他却低估了我的野心。”哈巴德说。

“那个男人,一直抱着个女人,怎么办,把他打死吗?”一名海盗看着巴特莱问。

“别管他,收走他的枪,赶他下船,要不然就把他和那个女人一起丢下海。”马克回答。

哈巴德向着巴特莱所在的地方看了看。

“布蘭琪?那个女孩怎么了?”哈巴德问。

“她在枪战中中了一枪,大概死了。”一名海盗回答。

“死了?”哈巴德突然间记起那个笑的很甜很开朗的女孩。

“哦,大概死了。”

“老大,那个男人晕倒了!”海盗报告着。

“带他们走吧!”哈巴德命令着。

亚尔维斯的远航又一次开始了,充足的物资绝对可以让这艘船航行很远。

“老大,晕倒的那个男人出现了和我们兄弟很像病症,发烧,呕吐,并且还有红疹。”船医贝鲁尼?奥?易莱哲说。

“是疫情吗?”哈巴德问。

“那个男人身体很强壮,并且神志也算清楚,而我们的兄弟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喂他吃些药,假如明天还没有好,就丢他下船吧,也算我对他仁至义尽了。那个女孩呢?”哈巴德继续问。

“她只是失血过多,子弹已经帮她取出,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会好。”

“我们船上发病的兄弟共有多少人?”哈巴德问。

“我们共有弟兄286人,发病的是80人,其中病重的已有3人,他们可能熬不过今晚。”年轻的船医贝鲁尼略显悲伤的说。

哈巴德?易莱哲激动的气血上升,紧急的咳了几声,继续说。

“好好照顾他们!”

“是的,老大,您的气色也不是很好,要不要我给您看看?”贝鲁尼关心地问。

“不用,我好的很,易莱哲太阳一样的存在,我没事。”哈巴德紧紧地握着拳头说。

“请您为了易莱哲全员一定要保重自己。”贝鲁尼回答。

“老大,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一直在旁边长相清秀的一名海盗插嘴说。

“欧尼斯特,你又多嘴了。”贝鲁尼嗔怒的说。

“老大从来都不会怪我,即使很久没见我也知道,倒是你贝鲁尼?奥,你只是个船医管得着我吗?哼!”欧尼斯特调皮的说。

“在这么没大没小的放肆,我可不饶你,我会把你交给马克叔叔!”贝鲁尼说。

“不要交给马克叔叔,他最不喜欢我穿成这样呆在老大身边的。”欧尼斯特着急的拉着哈巴德?易莱哲的胳膊。

此时,哈巴德倒像是一位慈祥的父亲,看着孩子们无伤大雅的打闹。哈巴德紧连着又咳了几声。

“一定要好好的,老大。”欧尼斯特攥着小拳头小心的给哈巴德敲打着后背。

贝鲁尼皱着眉头说:

“老大,请我给您诊治。”

哈巴德本想推辞,但是自己这几天确实感觉不太好。贝鲁尼拿出各种医疗工具并询问着哈巴德?易莱哲的症状情形。欧尼斯特在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睛细细的听着。

巴德?马瑞已经派人前去巡查亚尔维斯的情况,易莱哲海盗伤亡应该很严重,并且海啸发生三天内内海还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类似的海啸,所以他不认为哈巴德?易莱哲会这么贸然的夺船离开。但是心里总是惶惶不安,仿佛自己的孩子正发生危险一般。

大海安静的迎来了次日的朝阳,来自顿岛和法兰西斯岛的支援海军也寻觅到鸟鸟鸟林,此时,易莱哲海盗已经扬帆远行,卡尔山似乎只剩下正义的力量。巴德船长皱着眉头,船都没有了船长又从何而来?他爱上了这种自嘲。

“太可笑,易莱哲海盗驾驶亚尔维斯离开了?英国海军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卡拉?科宾利讽刺的说。

英国海军的领导人员也似是知道这种难看,便也不言语。

“巴德船长,您派去看守亚尔维斯的人呢?”一名少将问道。

“已经死了,部分尸首已经在海边找到。”巴德惨淡的回答。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顿岛的一名海军少将问。

“等待救援。”巴德简单的说。

“救援什么时候到呢?”那人继续追问。

“或者你还在幻想有一艘船自己从大海里飘了过来?”英国少将讽刺说。

顿岛的少将凶狠的看着英国男人,他完全忘却了英自己极其不流利的英语,改用西班牙语大声的骂着。

英国男人不屑的笑着,文明国度里的人是不会这般粗鲁的。西班牙男人似乎很痛恨这种眼神,几个人同时站了起来,用西班牙语说道:

“英国男人想要打架吗?”

卡拉适时的制止了他们,大家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与共,此时的内讧根本于事无补。

鸟鸟鸟林一时间又陷入了静谧,人们呼吸着但是无能为力的等待着。毕夏普和柏妮絲在树上看着这一切,虽然他们最在乎的是奥格斯格身边的伯里斯的情况,但是人类的集会式的静默让他们很是好奇。翅膀是很美丽的东西,假如人类有了它们现在大家便不会在此惆怅。

“柏妮絲,你看到了,这就是可笑的人类。”毕夏普说。

“是啊,我想不明白他们在计较些什么,又或者在意些什么。”

“伯里斯在那里睡得很安心呢。”毕夏普小心的看着伯里斯,仿佛任何锐利的目光都会伤及他。

“伯里斯会没事的,我相信奥格斯格,毕夏普,你不要太自责了。”柏妮絲说。

“谢谢你的安慰,但是只要伯里斯一天不能自由的飞翔,我想我是不会安心的。”毕夏普解释。

“毕夏普,上帝自有他的安排,我相信鸟鸟鸟林的未来他也在安排,我需要的是不放弃的努力和耐心的等待。”

奥格斯格?格朗帕始终不相信巴特莱会已经死去,他感觉的到那个男人还在这个世上,假如没有死去,他又回去哪儿?布蘭琪同样神秘的消失了,夏佐?戈基身边似乎是没有她的消息,看着各有所思的大家和身边熟睡的伯里斯,奥格斯格陷入了深思。

来到卡尔山的每个人似乎都有了不一样的人生,本该呆在船上的海军们成了树林里的流浪者,本该远行的亚尔维斯人员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儿,而本该遨游在紫金中的夏佐?戈基一行人连最后的住所也没有了,但是共同的大家都来到了鸟鸟鸟林——那个一切事情开始的地方。

亚尔维斯正如来时一样离开了,大海上没有什么阻碍,命运的齿轮转着,没有边界的给着有勇气的人自由和力量。

从来没有“结束”,“结束”也只是下一个“开始”。

亚尔维斯就这样在换了主人后按着既定的航道行驶着,她的目的地是南太平洋近美洲的撒平群岛中的哈利岛,那里是独立于殖民地之中的海上乐园。

上帝眷顾善良的人,巴特莱?伯尼显然是那个善良的人。在贝鲁尼几乎确诊为疫病时,巴特莱醒了,病情也几乎康复,为此他得以留在船上,得知布蘭琪还活着,他几乎想拥抱那个船医。

“你就是那个痴情的大块头?”跟在贝鲁尼身后的欧尼斯特说。

“痴情的大块头?”巴特莱习惯性的摸着胡子说。

“我叫巴特莱?伯尼,是英国海军,我不知道船上的人是那么叫我的吗?”

“是的,大家都叫你痴情的大块头,或者你要是把胡子剪掉也是很帅的。”欧尼斯特打趣地说。

“欧尼斯特总是很顽皮,不过大家很喜欢他。”贝鲁尼说。

“欧尼斯特?易莱哲?”巴特莱看向这个清秀瘦小穿着干净的海盗服的年轻人,尤其他的眼睛,那种深邃而纯净的颜色和布蘭琪很像但他更多的是一种男孩的霸气。

他不过15岁,怎么就当海盗了。巴特莱想着。

“是的,船上的每个人都姓易莱哲,你也应该叫巴特莱?伯尼?易莱哲。”

“不——,我是英国海军,即使杀了我也不会姓海盗的姓氏。”巴特莱倔强的说。

欧尼斯特开心的笑着,贝鲁尼也在一旁笑着。

“你不要见怪,因为战争和海啸,欧尼斯特很久没有和别人开玩笑了,你的姓氏没有会改,除非你自愿,易莱哲从不强迫别人。”贝鲁尼说着,露出迷人的微笑。

他是个英国人,可为什么要加入海盗?巴特莱想着。

“布蘭琪——,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布蘭琪怎么样了?”巴特莱一提到布蘭琪便激动不已。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这些海盗救回了他的布蘭琪。

“布蘭琪很好,她和船上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们会照顾她。”贝鲁尼说。

即使这样说,巴特莱?伯尼还是露出一副质疑的神态。

“海盗不是你想的只会打劫杀人,易莱哲海盗收留穷苦的人,每个人都愿意用生命捍卫易莱哲的尊严和荣誉。”欧尼斯特骄傲的说。

“你也会打劫杀人吗,你还是个孩子吧。”巴特莱反问。

“我还小,不予要干那些,可是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和马克叔叔或者老大一样成为易莱哲的英雄,成为一只鹰。”欧尼斯特开心的描绘着未来,他的脸上绽放着一种迷人的光彩,那是少年才会有的清纯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没错,他会成为一只鹰的,当看到欧尼斯特的神态时,巴特莱便是这么想的。在巴特莱的坚持下,贝鲁尼终于同意他去探望布蘭琪?休斯顿,但仅限于透过窗看看。

布蘭琪安静的躺在床上,她的脖颈处打着绷带,但是血红还是露出来了。

我怎么能让布蘭琪受伤,即使自己死了也是不能让她受伤。巴特莱痛恨的握拳敲着墙。因为用力过猛,肩头的伤口便又裂开了,鲜血慢慢的溢出。

“你即使杀了自己,她也不会醒。”欧尼斯特说。

“她什么时候会醒?”巴特莱问。

“不知道,只有上帝才知道。或者明天或者后天,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欧尼斯特依然挑逗着巴特莱。

“什么?”巴特莱突然激动的将欧尼斯特抵在墙上,说。

“告诉我布蘭琪到底怎么样,你们海盗没有一个好人!”

欧尼斯特并没有因为巴特莱的过激行为而嗔怒,相反,他更加的泰然。

“海盗没有好人,那你就杀了我啊,反正要是我死了,你的布蘭琪也绝对活不过明天。哼!”15岁的小小年纪竟然露出了一种暴戾。

他生来就是一只鹰,巴特莱想着,然后慢慢松开了手。

“对不起,你们救了布蘭琪,我该谢谢你们。我只是太担心她了。”巴特莱像个小孩子般的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亚尔维斯急速的驶向前方,他甚至分不清这是向哪个方向行驶。洁白的浪花提醒着他虽然在亚尔维斯但是已经改了航线。未来似黒似明的晃在眼前,而离开了海军那些信念还坚持的住吗,巴特莱用力贴着舱室的墙,他只希望靠着布蘭琪更近些。

欧尼斯特似乎看出了巴特莱的迷茫,他自然的随着巴特莱坐在了旁边。

大海就是他的故乡,从小在森挪威岛长大除了那里,就是大海,那个看不够的海。马克叔叔一直不希望自己跟海盗接触,甚至他想要把自己送给有一艘大船的商人。但是他说欧尼斯特的眼睛像大海一样,一定是离不开大海的。

“我有时候会想,我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在船上。”欧尼斯特缓缓地说。

“你不喜欢大海吗?”巴特莱反问。

“喜欢,不,我爱大海,我从小没有父母,大海就像我的亲人一般。”欧尼斯特天真的说。

“亲人?我没那么想过,但是假如是,那一定很好。”巴特莱回答。

“你在痛苦上了海盗船吗?”

“不,这是亚尔维斯,他是海军勘探船,我不知道。”巴特莱想了想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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