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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江舟行落水(1 / 2)

紫玉清宁剑无声 相思袖 更新时间 2020-08-20

 王羽清早注意到有人趟在甲板上,只是刚才事急,不曾多加留意,这时听到陈绚宁惊呼,回过头来,见柳承宗面色如墨,中毒已深,忙凑上去看,只见他手上皮肉绽开,散出异香,竟是中了香木神功的毒。

陈绚宁焦急异常,手足无措,这木头柳承宗虽然讨厌,到底是自己表哥,况且是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只是这毒如此厉害,却从来没见过,更不要说如何医治了。见那胖商人也凑热闹蹲下来看柳承宗伤势,一把抓住他后颈,“西瓜头,别碍手碍脚,快让开。”“船家,快靠岸,我要去找大夫。”

王羽清心中盘算,此人所中绝对便是香木神功,莫非是师父所为?但看他手上伤口却又不像是被香木掌法所伤,突然被提了后颈,忙假装挣扎而起,见陈绚宁满头大汗,焦急异常,心中突然一酸,“我这是怎么了,竟见不得这姑娘着急伤心么?”

那船家见柳承宗一副将死的模样,吓得呆了,“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小人等服侍周到,饭菜也干净,可没有下毒啊,官老爷要问起来,你可不能乱说啊。”

陈绚宁哪里耐烦听他乱说,只是催促船家快点靠岸。却见王羽清伸出肥大的手一把拉住船家,“船家,千万不能靠岸,那帮追杀我的人说不定还在呢!”

陈绚宁急道,“喂!救人要紧,追杀你的人若是来了姑娘帮你抵挡!”

王羽清假装沉吟片刻,道,“姑娘,其实在下是个行脚药商,也粗通医术,看这位公子情状,应是中毒,小人有家传解毒秘方,说不定可以医治。”

陈绚宁死马当活马医,“那你便快试试,若是不行,还得靠岸送医。”

王羽清唯唯诺诺,“在下尽力而为。”吩咐两名舟子把柳承宗抬进船舱,并要了一只香炉拿在手里,将陈绚宁挡在门外,“姑娘,你进去不得,这解毒之法要脱光衣服~”陈绚宁无法,只能回到舱外等着。

王羽清将舱门一关,取一粒解香丸喂到柳承宗嘴里,又在香炉里丢了一枚醒神丸,替柳承宗褪了衣物,露出精赤的上半身,只见黑气离心脏还有三寸距离,当还有救。于是一面替柳承宗按摩经脉,一面将香炉里的醒神丸粉末涂抹在柳承宗手上伤口和额头太阳穴上。

如此推拿了半个时辰,柳承宗一声咳嗽,缓缓睁开眼来,王羽清笑道,“这可醒过来了,总算死不了。”柳承宗吃力地吐出“多谢”两字,又陷入了沉睡中。

陈绚宁早等得心焦不已,见王羽清出来,急忙抓住衣袖问道,“可救过来了吗?”

“姑娘放心,在下对医术颇有心得,所谓读遍医书,看遍天下。。。。。。哎哟,哎哟,姑娘,快松手。”却是被陈绚宁紧紧抓住了手。

“崔郎中,到底救回来没有!”

“哎哎,姑娘真是急性子,救回来了,一条命是回来了,只是,姑娘,你不能进去,那公子~还没穿衣服”却听得陈绚宁一声尖叫,满脸通红地跑了出来,又一把握住了王羽清的双手。

“崔郎中,多谢你救了我表哥!”

“姑娘快放手,在下禁不起姑娘的握力呀!”

陈绚宁这才惊觉,自己一直握着这个陌生郎中的手,脸上又是一阵发烧,急忙放开,“崔郎中,大恩不言谢,崔郎中今后若有急难之事,我陈绚宁定会报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觉得这个胖子并不讨厌,竟如长久熟识的亲人一般。

王羽清苦笑道,“我倒希望自己永远没有急难之事。”

这船自是不用再靠岸,一路沿着长江继续向西。到了晚间,柳承宗才完全清醒过来,虽然身体依然虚弱,却并无大碍了。陈绚宁端了碗稀粥敲门而入,“表哥,来吃点东西,养养精神。”

柳承宗苍白的面色分明停顿了一下,“你终于叫我表哥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替我挡了那疯婆子两掌,自己中毒,我若再不知感恩,便是猪狗不如了。”

“嗯,这毒掌当真厉害,多亏了那位姓崔的高手相救。”

“什么高手,不就是个药商郎中嘛。”

“此人功力绝不在你我之下,只是真人不露相罢了。”

“如何见得?”

“我中的是掌毒,并非平常毒药,若无深厚内力,根本无法将我体内毒气逼出。”

“就凭这一点?试试便知了。”陈绚宁古灵精怪地嘻嘻一笑,出了船舱。

只见那崔胖子正盘膝坐在船头,身前桌上摆了酒菜,独酌对月,摇头晃脑,“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崔郎中,好雅兴啊。”陈绚宁在王羽清对面坐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崔郎中心中思念何人?”

“陈姑娘,在下早年也略读过几本书,如今做了药商,并非郎中,姑娘如此称呼,在下别扭得很。”

“崔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王羽清心中悠然,想起与燕儿离别时两人缱绻难舍之情,微笑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陈绚宁见王羽清神色温柔,也心思一醉,想起远在天边的未婚夫来,“崔先生很会打哑谜,只是再倾国倾城的相貌,也抵不过相思经年,白首不见的苦楚。”说着凄然一笑,浅浅的酒窝述说着甜蜜,表现出忧伤。

王羽清又是一阵心酸,扪心自问,“我到底是怎么了,竟对面前这个陌生的美貌姑娘心怀绮思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掩饰心中的窘迫,“陈姑娘,崔某先回房歇息了,姑娘今日也辛苦了,柳公子已经无碍,不如也早些休息。”

陈绚宁“嗯”了一声,待王羽清站起跨步时,突然伸腿一板,王羽清心中反应极快,借着陈绚宁这一脚,滚下了船头,扑倒在地,起来时鼻血长流,哭丧着脸道,“陈姑娘,你这又是为何?”

陈绚宁歉然,看来表哥果然看走了眼,“崔先生,实在对不住,我还以为你会些武艺。”

王羽清摇摇头,“在下若真会武艺,却要逃避那群强人作甚。”抹了鼻血,自回房歇息去了。

柳承宗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午后已能起床,王羽清来舱中替他把了脉,“柳公子果然身怀绝技,只一夜时间,已痊可了七八,此绝非常人所能。”

柳承宗道,“还是崔先生医道高明,救下承宗一条性命。不知崔先生与崔天魔如何称呼?”

“崔天魔?”王羽清故作惊讶,“在下并不认识此人。”

“那这毒掌,崔先生是如何解的?在下并无恶意,与崔天魔前辈倒也有些渊源。”

王羽清见柳承宗怀疑,“柳公子,在下确实不知此人,这解毒之法乃是出于在下家学,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柳承宗也不强求,转而问道,“不知崔先生乘船要去往何处?”

“在下欲前往潭州,采买一些药材。”

“说来也巧,在下正是家住潭州,若蒙崔先生不弃,不如同去在下家中盘桓数日,让承宗略尽地主之谊,感谢崔先生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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