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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江舟行落水(2 / 2)

紫玉清宁剑无声 相思袖 更新时间 2020-08-20

王羽清心中也有意结交柳承宗这样的人才,便欣然道,“如此甚好,到时便要叨扰了。”

正说话间,忽听船舱外一声巨响,整个船体摇晃起来,柳承宗忙携着王羽清出了舱门,险险被江水冲了回去,只见甲板上一个大洞,正向外不停冒出水来,船家与几个舟子高声叫骂,一面拼命拿木板去堵洞口。

江面上风急浪高,一艘高大木船离客船极近,船侧立着一根粗长木杆,杆头绑了一块大石,再看船头立了一人,说话声清清楚楚传了过来,“长江帮在此,快将昨日江州上船的那个胖子交出来,否则落石再下,就打沉了你们,一起去喂江鳖!”

王羽清见陈绚宁死死抱住了一根桅杆,不敢少动,知她怕水,心中担忧,正要回话。柳承宗同样以内力将话声远远传了出去,“阁下!在下衡山派潇湘公子门徒柳承宗,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位崔先生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双方若无深仇,在下愿做个和事老,大家喝杯酒解了仇怨如何!”

对面船头又现出一个身影,高声叫喊,声音却断断续续,听不清楚,隐约可以听见,“杀父,不共戴天”等词句,王羽清看得清楚,那人正是李正亭。

柳承宗又道,“不知对面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在下相信崔先生为人,愿为崔先生做个担保。”

对船之前那人道,“不如请柳少侠与崔先生一起上船,双方对质,如何?”

王羽清向柳承宗道,“柳公子,不必费心前往了,冤有头债有主,崔某自有办法说明清楚。”

“不行!在下陪崔先生同去”,说着自甲板上提起船锚,远远掷了出去,叫到,“请接住!”对面船上那人举重若轻,将船锚接了,钩在船舷。柳承宗一提王羽清腋下,自锚绳上碎步而走,王羽清并不用力,任由柳承宗提着上了对面大船。

船头上那人身穿白色短打,是个山羊胡子的老者,身旁李正亭对王羽清怒目而视,眼中如要喷出火来,船上另有数十人头裹布巾,分开站立,一声不响。

那老者一拱手,自报家门道,“老夫乃是长江帮帮主吴默功。”

柳承宗回礼道,“见过翻江蜃吴老前辈,家师长提起吴帮主大名,那是相当敬仰的了。”

吴默功捻须微微一笑,“这是李正亭贤侄,他父亲李默城是我师弟。”

李正亭向王羽清吼道,“阁下既已抢了家父宝物钱财,训诫他不做汉奸便是,却为何要痛下杀手,如今杀父之仇不可不报,李正亭愿与阁下单打独斗,若是身死,情愿就此了结,请师伯与柳少侠做个见证!”

王羽清双手乱摇,“李少侠一定是认错了人,在下只是一介药商,如何会去暗杀令父呢?”

“你莫狡辩,我家伴当看得清清楚楚,父亲的包袱就在你手中,而你昨日也住在客店不是?好汉做事好汉当,你百般抵赖,岂是英雄所为?!”

王羽清心头一震,自己明明没有过错,抵赖无益,只是暗访衡山的计划是要落空了。当下一挺胸,朗声说道,“不错,前日夜间击倒你父亲夺走物事,并且留信给你的正是在下。”

李正亭红了眼,“师伯你看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要拔剑相向。”

吴默功轻轻一挡,“且听他说完。”

王羽清续道,“但你父亲确实非我所杀,否则我何必留信于你,早就应该远走高飞才是。”

“这是你掩人耳目之计也未可知。”

柳承宗冷冷插言道,“那李少侠认为如何才能相信,阁下父亲原来勾结金人,那是死有余辜了!”

李正亭不理柳承宗,向王羽清道,“只需阁下与我交手一场,便知端的。”

王羽清见推不过,一拱手,“便请李少侠赐教。”

李正亭等的正是这句话,一提手,长剑斜削,对准王羽清左肩劈来,王羽清微微一笑,肥胖的身躯灵活之极,向后退了一步,闪开剑势。李正亭急于求成,一时全是进手招式,长剑招招不离王羽清要害之处。王羽清连连闪避,看似险象环生,但在吴默功与柳承宗看来,不过是在闲庭信步,戏耍李正亭而已。李正亭连出了三十余招,连王羽清的衣角也不曾碰到,心下大急,求助地看向吴默功。

柳承宗在一旁冷冷道,“李公子,万事有信,这单挑的建议既然是你提出的,我等就不便下场了。”

吴默功嘿嘿笑道,“柳少侠,老夫看在潇湘公子的面上本不愿与你计较,只是李默城师弟死得不明不白,老夫看正亭可怜,也不能不管。”忽然一掌向王羽清身侧打来,与李正亭成了夹击之势。

柳承宗面孔一板,“长江帮言而无信,想倚多为胜么?”去摸背后巨剑,发现失落在船上不曾带来,只能立起一掌,向吴默功后背拍去。

吴默功背后如同长了眼睛,一矮身避过柳承宗的手掌,反向双手齐出,掌力外吐声若奔雷,柳承宗叫道,“好个奔雷掌。”左手一拿,右手骈指对准吴默功膻中穴戳去。吴默功不退反进,双手一合,硬接了柳承宗这一指,柳承宗到底毒伤初愈,堪堪抵挡不住,只得向后退了一步。

吴默功右手一挥,船上站着的十数名长江帮帮众立即跑向船舷,抓住锚绳,向小客船爬去。柳承宗欲要阻止,却被吴默功缠住,只能死战。那边厢王羽清也发现了长江帮的异动,不再只守不攻,李正亭长剑朔来,王羽清使一招弹琴挥毫,一指弹中李正亭剑身,李正亭拿捏不住,长剑飞入了江中。

王羽清趁李正亭一愣之机,纵身而起,一招双岫临天左右手击向吴默功两边太阳穴,吴默功忙出掌抵挡,王羽清这一招却是虚招,早舍了对手也沿着锚绳回自己船去了。

陈绚宁不识水性,那船又漏水漏得厉害,晃动不已,见对面船上已经动上了手,只能空自着急。长江帮帮众渡过船来时,陈绚宁银牙一咬,“陈绚宁,你空学了一身武艺,竟这样胆小么?最不济掉进江里淹死也比困死在这条船上的好。”一名长江帮帮众已经欺到身前拉扯陈绚宁衣服,陈绚宁一手抓了桅杆,另一手拼力一掌,正击在那人面门上,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正好船身吃浪倾斜,便咕噜噜沿着甲班斜坡滚进江里去了。

原本长江帮帮众只以为陈绚宁是个不会武功的农村丫头,此时见她一招便打翻一人,纷纷弃了船家船夫向陈绚宁扑来。

王羽清见陈绚宁为大堆人围了,想要去营救,身后风声飒然,吴默功也紧跟了过来,击向自己头顶,只好无奈接了,二人继续缠斗,本来这吴默功未必是王羽清对手,只是他水上功夫娴熟,脚底稳健,王羽清却是不适水战,这才打成平手。

陈绚宁抽出断虹剑,仍是站在原地,劈、刺、斩、打,瞬间便有四五人中剑倒地,其他帮众虽是人多却也近不了身。一名身材壮硕的长江帮头目帮见不是事,吩咐持大斧的帮众,不顾陈绚宁如何出招,只躺在地上砍那根桅杆。陈绚宁以一敌六,尚有余裕,只是单手迎敌,另一手全靠桅杆才能站住身形,此时见对手去砍桅杆不由大急,想要阻止却被人海缠住。轰隆一声,桅杆已经被砍折了倒将下来,那船失去方向,打了个横,陈绚宁瞬间失了依托,脚步一滑,跌倒在地,见对手们也是一样被惯性甩在地上还不曾起来。陈绚宁灵光一闪,“汤泉剑法中有一招完全躺在地上的招式叫水滴旋出,我将自己身体作剑,倒也可以”,断虹剑向甲板上一插,以单手抓住剑柄,另一手在甲板上一拍,腾身而起,双腿伸直,整个人绕着剑身飞转了一圈,还没起身的长江帮帮众被陈绚宁的飞腿踢中,滚得更远,不少人掉进了长江。陈绚宁撑着断虹剑起身,咯咯笑道,“水上打架原来也不过如此,掌握诀窍就不用怕啦。”不想一语成谶,小客船本已被打破了个大洞,此时桅杆又断了,一头撞在岸边礁石上,船身粉碎。陈绚宁只觉脚底一空,咕咚一声沉入了江里,连忙闭了气,被浑浊的江水迷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手中断虹剑拼命乱插,却找不到固定之所,喝了几口江水,脑袋迷糊起来。突然断虹剑划到了什么东西,同时自己纤腰被人一把搂住,那人带着自己浮出水面,陈绚宁呛出一口水,抬起头来,又一次四目相对,还是那双清澈肥胖的西瓜脸,在向自己微笑!

王羽清和吴默功同时落水,江面一个浪头就把两人推得距离老远,而江上雾气也颇重,吴默功虽然水性精熟,也无法寻到王羽清踪迹,只好自己游向大船,王羽清伪装肚子的大枕头提供了很大的浮力,将他托在水面,见不远处陈绚宁正在向下沉去,连忙游过去救。陈绚宁心头一热,“崔先生,多谢你救了我。”

“陈姑娘,救是救到了,只是我们还在江里,两个人的命还不在自己手里呢。”幸好江水并不算湍急,推着二人向下游飘去,客船残骸和大船的影子都已经看不到了,转过好几个弯角,王羽清伸手抓住岸边一根树枝,这才停了下来。

湿淋淋的两人爬上岸边,躺在烂泥地上喘粗气,王羽清把假肚子拿出来丢在一边,“总算这个累赘还有些用处。”

陈绚宁失笑,“原来你肚子是假的”,接着叹道,“不知柳表哥和船家怎样,可别出事才好,还有黑风柳表哥的马都在船上,可怎么逃出。”

“柳公子武功厉害,李正亭不是对手,船家舟子都精通水性,我们既然不死,他们也必然无事的。两匹马就不好说了,船沉迅速,马匹恐怕不能幸免。”

“可惜了两匹好马呀,咦!你的手臂流血了!”陈绚宁指着王羽清的右臂惊呼。

王羽清笑道,“不碍事,你刚才在水里挣扎,宝剑划了我一下。”

陈绚宁歉然,从下摆撕下一根布条,为王羽清绑上,“崔先生,你救了我,我还弄伤了你。”

“小伤而已,我们先找个地方烘干衣服要紧。”

陈绚宁看向自己,被水浸湿后衣服全贴在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大羞不已,“崔先生你别看,你走在前面,我跟在你后面,不准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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