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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情况危急(2 / 2)

“家里没有多余厚衣服,这个我没办法。”辰晷不怕冷,家里男子衣服大多单薄,“你要不嫌弃,我可以把自己的厚披风借你走,就是颜色娇俏了些。”

“你这个女人为何非要赶本殿下走呢!”太子平璋生气了,也不再管什么礼节,自弦月面前的盘子里直接抢走了一个包子便咬了下去。一瞬间,那美味的口感,让他顿时便心内满足一片,整个人都要感动哭了,他边大口吞咽边嘟囔,“好好吃啊……”

弦月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将盘子往中间推推,又递了一只碗给他,不再管这个任性的太子,自己也自顾自吃起来。

太子平璋一边吃,一边偷眼打量弦月。厢房昏暗,他那时又有些迷茫,并未看清她的样子。如今坐在敞亮的正屋内,看着弦月清秀眉目,淡雅如兰的样子,他竟渐渐忘记了继续咀嚼。

“你……”太子平璋忽然开口,“你还挺好看。”

弦月一愣,狐疑,“谢谢夸奖。”

太子平璋脸红了红,低下头去继续吃东西。

太子平璋后来又询问起弦月救自己的位置和过程,弦月本着自己是个无知村妇讲不清的原则,胡乱搪塞了过去。毕竟她也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他是怎么到了她这处深山之中。

好在,太子平璋似乎也有自己的猜测,倒是没有固执纠缠在这上。

弦月将自己捡到太子的事情告知了道仙庄的村长大人,村长对此诚惶诚恐。一大把年纪的村长跪在太子面前痛哭流涕,热情邀请他去自己家中暂住,待雪化路通他便及时出去告知上级,让人来迎驾。

弦月看着这冰天雪地,村长还跪在外面,抱起胳膊,“有没有爱心,快让村长起来!”

太子平璋听话的忙让村长起来,这一来,村长更加感激涕零。

但是让人意外的,平璋拒绝了去村长家暂住的要求,希望能继续住在弦月这里。村长觉得弦月既然是大夫,住在这里方便帮太子调养也的很好的,便当即替弦月答应了下来。

“可是村长,我一个女人,这样不合适的。”弦月拉开村长不悦抱怨。

“这可是太子!”

“太子也的男的啊!”

“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是太子选择住你家,你好生伺候!”

“可是村长……”

“不许拒绝!听话!”村长吹胡子瞪眼睛,弦月只得投降。

送走村长,太子平璋笑嘻嘻的看着弦月,弦月无语,“住我家可以,可是我家不养闲人,你得给我干活。”

“啊?”太子一愣。

“不愿意的话,我去喊村长回来。”

“干活便干活,可以的……这有什么!”太子平璋急忙改了口。

弦月点点头,一脸正中下怀的味道。捡到个劳力,怎么可能不多加利用呢!她示意太子平璋跟着自己,指着药房里堆放的一些药材,“把这些碾碎放入这边的盒子里。”

“这么多?!”平璋愣住,那墙角对着山一样的一堆药筛子。

“不多啊,很快的。去吧!”弦月推了推他,转身忙别的去了。太子平璋看了看这堆东西,猛然叹了口气,又回头看看哼着小曲走掉的弦月,不知该作何反应,最终只得按弦月所说,坐下来开始碾药。

天色已晚,趁着把一切安排妥当的空档,弦月这才又回到内室,来至辰晷床边。

“怎么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弦月叹气,抬手试了试辰晷的脉息,并无异常。弦月靠在床栏上发呆。但是少顷,她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弦月猛然直起身,一把拉过辰晷刚刚号脉的那只手。那只手如今温热发烫,不似从前一般总是微凉的。弦月慌忙摸上辰晷的额头,发现他额头也是一般发烫,如火烧一般。

“该死!”弦月心中惊叫,慌忙往屋外跑去直奔药房。

当弦月猛然撞门而入时,屋内的平璋吓了一跳,捣药的锤子敲偏登时将药罐子弄撒了。平璋心慌,生怕弦月骂他,急着去收拾桌面上的散乱粉末。弦月却恍若未见一般,快速自偌大药柜中打开数个抽屉,选着药材,丢入药罐。

起火,煮药,弦月速度极快,看得平璋眼花缭乱,“那个……你……干什么呢?”

弦月放好药罐子,抬头看见他,上前一把拉住他,“帮我个忙!”

“啊?”平璋还未明白,弦月已扯着他跑出了屋子。

弦月指着屋内一只偌大的浴桶,“帮我一起把这个抬出去!”

“这是干嘛?”

“别废话!快!”

平璋跟着弦月马上搭起那浴桶边往院内雪地里放去。弦月自窗下抄起一把铁铲塞入平璋手中,“将院子里的雪都铲入这浴桶中!快!”

“啊?”平璋还想发问,弦月已经一溜烟又跑开了。他只得按着弦月所说开始劳作,一铲一铲,干得极慢。

他这边还未铲几下,弦月突然自屋内扶出一个男人,直奔院中而来。

“这是谁?!”他在这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她居然是有夫之妇吗?还是也是病人?

弦月却恍若未闻,将辰晷直接扶到浴桶前便招呼平璋帮自己把辰晷塞入了浴桶内。

“你先铲雪!我去看药!”弦月下命令,恍若打仗一般,有说一不二的味道。

“我可是太子,你支我干活,好歹也解释一下啊……”平璋杵着雪铲抱怨。弦月一个眼风扫过去,平璋杵着的雪铲便歪了歪,差点摔倒,默默开始按照弦月的吩咐做事。

待弦月熬好药,端出来时,平璋已经往桶内铲了半桶雪,弄得一身汗流浃背。弦月跪在桶边,小心翼翼将药喂给辰晷,全然不似逼平璋喝药时的粗暴。

“他是你什么人?”平璋喘口气,小心翼翼问。

“我相公。”

“他怎么了?你把他这样丢在院子里,还用雪埋他,会冻死的……你不是要杀人吧?”平璋试探询问。

弦月喂完药,自平璋手中接过雪铲,开始自己铲雪,“不把他埋了他才会死。”

“你治病救人的方法好古怪。”

弦月觉得跟他也解释不清,便专心铲雪,不时还要抬手去探一探辰晷的温度。让平璋意外的时,那桶雪似乎是铲不满的一般,他亲眼看着那桶中的雪飞速融化,再蒸发消失,弦月铲雪的速度根本跟不上那雪消融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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