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门群豪见张定边数语言罢倏然而去,心头俱觉惊诧。壁底的柳少阳旋即弹身一纵,使出轻功跃到那方洞壁石台上,察觑之下眉宇微皱,冲众人道:“这道暗门开启的机关不在外面,方才想是有人从里面启转机括,迎了那张老前辈进去!”
一旁的火玄牝心中焦躁,嚷声问道:“师哥,张定边那老和尚适才尚未说清,咱们还是问得明白的好。这等石铁所铸之门纵是再为坚固,便不能从外面以千钧之力推开么?”
柳少阳跳下石台,摇了摇头道:“师弟你有所不知,修建这套密道甬洞之人才智高绝,着实我平素少见。这等单向暗门从外震开本也不甚难办,只是如此不免破毁这间佛窟。设计机关之人倘若藏有何等厉害的后招,咱们这一行十余人,只怕便要葬身在这山腹之中了!”
群豪听闻此言,禁不住面面相觑。都不由想灵源寺众僧隐匿于此二十年,本就是为避明廷搜剿。吃不准此洞内真有什么厉害机关,行事之际委实不可不慎。
吕子通微一沉吟,说道:“也罢!此时纵然破开这暗门,那张定边只怕也去得远了。大家伙在洞内四遭去找,看能否找到那张宝图藏在何处!”
五行门群豪当即点起火把茅草照明,分头在石窟内四处查找。但眼见这座绝壁下的石窟之内,除却壁墙上的诸般浮刻彩绘,随处可见的突岩碎石,竟是再也别无它物。
众人为陈公宝藏千里南来,如今得了线索却遍寻宝图无着,终究是心下不甘。这般东找西寻了足足数个时辰,不觉之间得旭日攀升,天际已然微白。
群豪寻到此时全无端倪,心头多少气馁。那莫凌涛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那张定边说真的宝图就在此间,只怕是所言亦为不实。否则咱们十余人这许多时候,早已将这石窟内外瞧遍,又哪里有什么宝图的半分踪影了!”
他此话一出其余之人多有附和,均想到这些日子耗心费时,换作一场徒劳,皆不免心中气闷。
众人当下席地而坐,有的说沿大道往北追赶,说不准能兜住寺里的众僧问个究竟;有的说便杵在灵源寺内候些时日,众僧侣忖着风声过罢自会回来。一时间你言我语各逞一说,只是定不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