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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冷酷的异乡人(2 / 2)

王宫罗曼革命史 藤原真莉 更新时间 2021-09-06

「您真是好眼力,我明明没戴著公主王冠,您遗认得出来。」

「公主,这是当然的。」

他或许是顾虑到彼此身高的差距,於是维持跪姿抬起头来,接著,他温柔地瞇起那双灰

绿色的眼眸微笑著说道:

二局贵的气息、如花似玉的容貌,再加上那双如同宝石般美丽的双眸,当我还在祖国时,

早已久仰紫之公主的大名,这次有幸拜会您,是敝人至高无上的光荣。」

「祖国?可以请教您的大名吗?」

「我名叫米歇尔杜拉寇特拉。寇特这个爵位是我的祖国兰比尔斯赐予的。」

「原来您是从兰比尔斯特此前来的呀,欢迎您光临昆席德王国。」

伊娃说著王室常用的客套用语,在心中暗自点点头,他的来歷果然被自己料中了。

兰比尔斯是昆席德的邻国,它位於海峡的另一端,由於该国贵族一向自称為「杜」,所

以伊娃才会马上推断出对方的身分;另外,像这种充满诗意又冗长的说话方式也是他们的特

色之一。

「今夜得以在此拜见您,一定是上天赐予的恩惠,公主,可以请您与我共舞吗?」

「好的,乐意之至。」

伊娃的脸上浮现出社交场合专用的优雅笑容,她是真心想与他共舞,毕竟比起独自发

愁,还不如找人跳支舞或许能解解闷。

「非常谢谢您啊啊,还请您先收下此物。」

拉寇特再次於伊娃的右手献上一吻,然后起身呼唤那位名叫卢的少年,那位不知在何

时离去的少年听见他的呼唤,不发一语地从隔壁房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捧著一小束花,伊娃

看到那束掺杂著金黄、淡紫以及白色的美丽花束有些吃惊。

「这是番红花?」

「是的,我一直在想若有幸与公主见面,

花。」

一定要将这种花献给您,所以擅自準备了这束

「但现在时值夏季,这花是从何处取得的呢?」

「这是我在自家冰窖中培育的,听闻紫之公主於春季出生,因此我认為捎来春天讯息的花

朵二疋与您十分相配;:瞧,果然很合适.」

拉。寇特从卢的手中接过花束并挑选出紫色花朵,然后将之穴在伊娃左耳上方的髮际

间,他那迅雷不及掩耳的流畅动作让伊娃一时之间愣在那儿,虽然她有时也会被王兄紧紧抱

住,不过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对初次见面的人做出如此亲密的行為。

「那麼,这位惹人怜爱的春之公主,我可否牵著您的手呢?」

「好的。」

伊娃握住对方伸出的手,彼此的手套些微摩擦。在拉寇特的护卫之下,伊娃边走边想

著,我好像选错解闷的对象了。

寇尔渥特宅邸的舞厅并不宽广,不过為了配合定期举办的舞会,二楼的房间几乎都被安

排為舞会场地,乐团演奏的房间可以供人跳舞,而陈列著长椅和桌子的则是宾客休息室。

时间还不到午夜十二点,但是待在舞厅裡的人已经减少许多,供餐时刻将近,宾客们大

多都已经前往餐厅,因為拥挤的人潮而感到疲惫不堪的宾客一定比跳舞跳累的人还要多吧。

不过,艾力克斯仍然待在舞厅的一隅。

站在他身旁的是寇尔渥特侯爵家的老三!吉伯特。

「没想到今晚竟然能见到极少光临舞会的你,这一定是上天的恩赐,所以拜託你了,艾力

克!」

吉伯特不断以手帕擦拭前额,压低嗓音向艾力克斯苦苦哀求:

「我们从寄宿学校时期认识至今也已经好久了,你就帮帮我这个好朋友嘛,拜託了!」

「等等吉理,你先冷静一点。」

艾力克斯的右手被对方紧紧抓住,只好伸出另一隻手推著吉伯特的肩膀想阻止他,但是

吉伯特却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并拉至自己的额前,虽然吉伯特的动作相当夸张,不过却一点也

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因此,艾力克斯才会感到这麼為难。

今晚的舞会主办人寇尔渥特侯爵家族其实拥有相当错综复杂的八卦内幕。

听闻侯爵买了一栋新宅邸送给新的外遇对象;而侯爵夫人则在三天前被她的小白脸甩

了;刚生下孩子的长子夫妇相敬如宾,据说他们还各自向朋友以及熟人询问是否有合适又不

需要负责的外遇对象。不过在公眾场合之下,这两对夫妇却又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今夜的

舞会之所以会如此盛况空前,大概是眾集了不少想看好戏的人吧。

从吉伯特那裡得知这些内幕之后,艾力克斯开始觉得世界在旋转。

若自己家族的事被沐浴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下,那我一定无法忍受。这是艾力克斯的心

声;另一方面,吉伯特的话也让他感到很苦恼。

「母亲真可怜,她从小接受严厉的教育,还以為自己得到了一门好亲事,没想到丈夫从婚

前就开始四处拈花惹草,什麼侯爵夫人嘛,徒具虚名罢了。母亲非常怕寂寞,因此这件事错

不在她,所以,可以请艾力克替我安慰她吗?我母亲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欣赏你,只要一个

月就够了,请你待在这栋宅邸陪陪她。」

「可是吉理,我已经许下婚约了。」

「没问题的,公主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况且我们这些贵族存在的目地便是為了守护王国的

威严与传统,為了寇尔渥特侯爵,那位大方的紫之公主一定愿意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不,等等,等一下啦,吉理。」

虽然艾力克斯没有喝酒,但是他的头却开始抽痛。

「吉理,如果要你一个月都无法与未婚妻见面,你也无所谓吗?」

「你在说什麼呀,艾力克,即将进入大学就读的我根本就没有未婚妻,这你也很清楚

吧。」

这我当然知道虽然艾力克斯想这样回答他,不过在回答之前,他还是嘆了一口气。

两人的争论已经超过一个小时,虽然友谊对上流阶级而言十分重要,不过艾力克斯却再

也无法忍受了,放著那位因為宾客太多而不适的未婚妻已经超过一个小时,这不是身為未婚

夫该有的行為,不过,吉伯特仍然对他死缠烂打。

「好啦,算我拜託你嘛,你和公主有婚约在身,就算在这裡停泊也不会传出什麼负面谣

言,也就是说,艾力克,这件事真的只能拜託你了。」

「吉理」

面对紧握著自己双手的友人,艾力克斯沉默不语,接著,他发出妥协的嘆息。

「我知道了,吉理,不过要我待一个月是不可能的,我会尽可能抽空来见夫人,这样可以

吗?」

「真的吗?那就麻烦你了,艾力克!」

吉伯特在大声道谢之后,一把抱住艾力克斯的脖子。

舞厅裡还在演奏小步舞曲,那裡的妇人们都看著他们暗自偷笑。

不过,大厅隔壁却传来既嘈杂又喧闹的声音。

艾力克刚从吉伯特的拥抱中获得解放,一脸狐疑地朝旁边望去,而吉伯特也露出正经的

神情吞了吞口水。

「该不会是母亲找到新恋人了吧」

「咦?」

「走吧,艾力克,我们得去确认事情的真相!」

话刚说完,吉伯特就踏出步伐,艾力克斯被他拉著手腕顺势步人大厅,大厅正演奏著柔

和的小步舞曲。

此时,他看见出乎意料之外的景象。

伊娃正在布置著金色傢俱的大厅中央笑容满面地翩翩起舞。

她的舞伴则是一位艾力克斯从来没见过的绅士。

「那是谁?」

吉伯特蹙起眉头压低声音问道,而这个问题艾力克斯正想提出。

宾客们正在窃窃私语,他们并未注意到站在大厅人群最外侧的他们。

听说和紫之公主跳舞的人来自兰比尔斯。

难怪他的仪态以及舞步都如此华丽。

穴在公主髮梢上的那朵番红花是不是那位绅士送的呢?

哎呀,他一定是有钱人吧。

一听到「有钱人」这句话,妇人之间立刻传来夹杂著「哎呀」、「真讨厌」等话的笑

声,这些笑声并非羡慕的嘆息,而充满了浓浓的嘲讽意味。

察觉到笑声的含意之后,吉伯特担心地朝伊娃的方向望去。

无论是妇人的声音或是友人的视线,艾力克斯都视若无睹。

「春季的番红花。」

艾力克斯的视线始终无法离开伊娃髮梢上的那朵番红花。

此时,艾力克斯突然与绅士四目交会。

那位留著白金色长髮的绅士正看著艾力克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就像在宣示自己

的胜利,瞬间,艾力克斯的脸开始泛红、头也逐渐发晕,比刚刚的晕眩严重多了。

「艾,艾力克?」

吉伯特喊著艾力克斯的名宇,不过,他的声音并没有传进已经转身的艾力克斯耳裡。

「公主还真擅长小步舞曲,简直如同春风一样,让我十分感动。」

「谢谢您的夸奖,我想这一定是因為舞池够大吧。」

伊娃让对方牵著自己的右手并向右转了一圈。「您太谦虚了。」拉寇特也笑著回应伊

娃,於是伊娃也笑了,她摆出客套的笑脸。

现在是供应简餐的时刻,所以很少有宾客在跳舞,能像现在这样不必担心会撞到人尽情

地跳舞实在令人心旷神怡,不过,小步舞曲只是基础舞蹈中的基础,也是宫廷舞会必跳的

舞,如果连这都跳不好,就没有资格出席舞会。教导伊娃学舞的老师曾经对她说,若是无法

优雅地跳出小步舞曲,不如一辈子装病远离舞会,伊娃因此接受了严厉的指导;也就是说,

「擅长」小步舞曲是王室成员最基本的义务与责任,听到对方刻意称讚自己,反倒让伊娃觉得

他是在挖苦自己。

然而拉寇特却只是露出灿烂的笑容。

「您知道吗?小步舞曲源自於我国的宫廷喔。」

「是的,我当然知道。」

伊娃早就听老师说过不下数百遍了,不过她早就忘了这回事,所以撒了小谎。她先让对

方牵著自己的左手,然后向左转了一圈,接著两人按照舞步在视线交会之后相视而笑,只见

拉寇特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那麼,您知不知道这件事呢?小步舞曲的步伐是恋爱的抒情表现喔.」

「恋爱的抒情表现?听起来充满了诗意呢。」

「承蒙您称讚,在下惶恐至极。」

两人双手交叠一同转了一圈,他们凝望著彼此并徐徐地描绘弧线。这种舞步是伊娃的老

师教她的,她的舞步相当完美、没有丝毫误差,然而拉寇特却笑了。

「有什麼不妥吗?」

伊娃将声音提高八度,看见她的反应,拉。寇特的双眼瞇成一条线。

「公主,您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连谎都不会说。」

「这话是什麼意思?」

「看来,您遗是朵尚不知恋爱為何物的春季之花。」

「咦?」

听到拉寇特的回答,伊娃突然绊到脚失去平衡,好在拉寇特及时扶住她才免於摔

倒,可是这麼一来却让她更加不甘心。

「我当然知道恋爱為何物,不就是在歌剧上经常被拿来使用的题材吗?」

「啊~~您的回答真高雅,公主,看来您本身果然不知恋爱為何物,想必您还没体会过被

爱情的火苗灼烧胸口的感触吧。」

「我有婚约在身,当然无法谈恋爱。」

「那麼,您何时才要谈恋爱?」

「当然是在结婚之后。」

所谓的恋爱是结婚之后才能享受的乐趣。这句话是伊娃在某次的舞会上从某位自信满满

地高谈阔论的夫人那儿听来的,伊娃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拉.寇特。她因為急著回答问

题,所以尚未深思过这句话的含意,就在无知的情况下将这句话当成答案说了出来。

拉寇特终於忍不住失笑。

「有有什麼好笑的?」

伊娃略带怒气地反问对方。

「公主,您实在太可爱了。」

「那麼,拉寇特*爵,您知道恋爱是什麼东西吗?」

「是的,我当然知道。」

面对怒气冲冲的伊娃,拉寇特笑容满面地答道:

「刚几天,我与一位美丽的歌姬邂逅了,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坠入爱河之中。」

「哦,还真浪漫。」

「虽然我很想追求那位歌姬,但是对方却无动於衷,用一般的追求方式根本行不通,不

过,这正是恋爱的精髓所在,如果能将那位歌姬接进我的宅邸该有多好一想到这裡,我

便觉得心头一揪。」

「接进宅邸是指您要与她结婚吗?该怎麼做呢?」

伊娃皱起眉问道。

即使*爵对那位歌姬一见钟情,也不能保证对方也有相同的心情,而爱情故事带来的悲

欢离合正好符合歌剧想表现的「恋爱」。

听见伊娃的疑问,拉寇特笑著回答:

「只要歌姬愿意接受我的招待,之后就容易了。」

「容易?為什麼?」

「将她关起来不就得了,让她再也无法离开我的宅邸。」

伊娃觉得背脊发出阵阵寒意,於是赶紧鬆开手。

在鬆开手的同时,乐团演奏结束,小步舞曲也告一段落。

宾客们為了欣赏公主与异国贵族的舞蹈而群聚於此,他们发出欢呼声,甚至还给予掌

声,伊娃听见零星掌声后才终於回过神来,急忙向拉寇特行了最后一礼,接著她拾起头,

视线正好与他交会。

他面带微笑。

虽然他的嘴角在笑,眼神却毫无笑意。

他那略带寒意的笑容如同冰雪般,将捎来春天讯息的野花冻结。

「谢谢您,拉寇特*爵。」

「紫之公主,若还有机会与您见面,将是我的荣幸。」

听到拉寇特的问候语,伊娃毫无反应,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去,她一边慢慢走著,一边

留意自己的态度,小心翼翼地不让感情流露出来。原本聚集在大厅的宾客们已经开始朝提供

简餐的房间栘动,然而,伊娃前往的方向却与人群完全相反,她离开大厅朝走廊尽头走去,

穿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之后,她来到阳台,这裡的阳台只有入口处上方阳台的一半大。

带点凉意的晚风吹著她那红透的脸颊与香肩。

然而她的心情及怒气却丝毫未见平息。

「啊啊~~真讨厌!!」

伊娃将双手往白色栏杆一敲,发出碰的一声。

这时,她的身后竟然传来「哇!」的惊吓声。

伊娃还以為这裡空无一人,於是惊讶地转过头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更加吃惊。

「是艾力克斯吗?」

在敞开的落地窗旁也就是阳台的死角有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人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

来,他的站姿有些眼熟,在听到那阵惶恐的声音之后,伊娃更加确定对方的身分。

「公主究竟发生了什麼事?」

「什麼?」

「妳刚才不是在大喊吗?」

「咦?啊,好像是。」

伊娃觉得自己似乎有大喊过,不过,她却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叫出口,她只记得刚

才那件事惹她不舒服,回忆起来,她的胸口又开始鬱闷起来。

「真是的,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莫名其妙。」

听见伊娃说的话,艾力克斯「咦?」的一声睁大双眼。

「莫名其妙!真让人不舒服,他竟然能若无其事地说出那种话,根本就是脑袋有问题

嘛。」

「怎麼了?公主?」

「况且,番红花跨越寒冬在雪地裡绽放的模样才是最美的呀,竟然让它在盛夏的冰窖绽

放,真是太奇怪了。」

「公主。」

「唉!真是的,爱莉雅说得一点也没错,随便跟陌生人走果然没什麼好下场,爱莉雅说

得真对!」

伊娃一边生气,一边佩服著爱莉雅的先见之明,甚至还不自觉地握紧拳头,这时,艾力

克斯突然噗哧一笑。

「艾力克斯,有什麼好笑的?」

「不没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笑呢?有话请说出来吧。」

「抱歉,因為公主就像闹脾气的小孩,所以我忍不住就」

「哎呀,爱莉雅也是这麼说的。」

伊娃放下紧握的双拳露出认真的神情,她思考了一阵子,然后问道:

「这样说果然很奇怪吗?」

「咦?不是的。」

艾力克斯暗自吃了一惊,然后摇摇头,虽然还想发言却又说不出口,他突然顿住的模样

让伊娃十分在意,这种不协调感就像是在跳舞途中踏错舞步一样。

我无法理解艾力克斯的举动,伊娃一如往常地在心中自言自语。

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和康妮丽的事。

『妳说得这麼突然,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完全无法理解呀。』

『那麼,妳就好好努力到能够理解為止吧,伊娃洁莉公主。』

理解与努力,这两个词汇再度刺痛伊娃的胸口,她的心感到一阵疼痛,但是身体却动弹

不得。

她不发一语地呆立在原地,这时,身旁的人影忽然动了起来。

今晚还不到满月之夜,艾力克斯背对著缺角的月亮悄悄把手朝伊娃的耳边伸去。

难道他想要伊娃连忙往后退。

「不行!」

「咦?」

艾力克斯疑惑地瞪圆双眼。

伊娃拾起头直视著艾力克斯,她拚命地解释:

「虽然这朵花绽放於夏天的冰窖,不过番红花本身并无过错,奇怪的是那位拉寇特伯

爵,所以请你别丢掉它!」

「妳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咦?我误会了吗?对、对不起!」

伊娃慌慌张张地将手紧握在胸前,她低头朝艾力克斯深深鞠躬致歉;由於艾力克斯一直

盯著那朵番红花,所以她还以為他想丢掉它呢。

如果是自己误会的话,那他刚才究竟想做什麼呢?

伊娃呼唤艾力克斯的名字并将头拾了起来。

艾力克斯却比她早一步开口:

「紫之公主,我想请问妳一件事。」

「咦?什麼事?」

「妳小时候」

在背对蓝色月影的微光,艾力克斯以慎重的语气如此问道,伊娃只是专注地等他把话说

完。不过,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艾力克斯?」

纳闷的伊娃一如往常地将身子轻轻探了出去,她想窥视艾力克斯脸上那因為逆光而看不

清楚的表情,但是,她放在胸前的手却被对方牢牢捉住,艾力克斯不希望她乱动。「咦?」

伊娃不由得低头看著他的手。

这时,她穴著番红花的耳边传来艾力克斯的细语。

「公主,我可以吻妳吗?」

「嗯」

伊娃答应了艾力克斯的要求,无论是打招呼或是社交礼仪,两人早已亲吻数次,為什麼

艾力克斯还要询问她的同意呢?她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这时,艾力克斯的双唇慢慢地凑了上来,仿彿在窥视伊娃的神情一般。

这与平常的吻不同。

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伊娃甩开艾力克斯的手,在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她已经脱口而出

「不要!」

「」

艾力克斯停下动作,他陷入沉默睁圆双眼,此时吹来一阵冷风,掺杂寒意的晚风吹拂著

他们因為舞会而发烫的肌肤,风儿正默默地拨弄他们的髮梢。

逆光的艾力克斯仍然凝望著伊娃的脸庞。

他沉默不语并不稀奇,但是,在凝视伊娃的状态下不发一语还是头一遭。

「艾力克斯,那个」

伊娃呼唤著艾力克斯,不过他非但没答腔,反倒变得更加静默,伊娃因此急了起来。他

為什麼一直沉默不语呢?我完全不懂。

无论是小步舞曲或是华尔滋,只要熟记基本舞步就算跳错也能立即修正。在艾力克斯陷

入沉默之前,自己究竟说了什麼呢?伊娃拚命回想,然后她忽然想起爱莉雅昨天叮嚀她的

话,於是伊娃凭著记忆脱口而出:

「对不起。」

她不小心将爱莉雅要自己传达给艾力克斯的话说了出口。

然而艾力克斯却没有给予回应。

他暂时屏住呼吸,默默地转身背对伊娃。

身穿燕尾服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宅邸的灯光之下。

伊娃只能茫然地目送他离去。

她没有欺骗自己,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

然而.

「我好像说错话了。」

自己刚刚的确弄错了某件事。

当她想要弥补错误的舞步时,却不小心踩到对方的脚。

这是伊娃唯一能够确定的事。

「啊~~终於找到你了,你刚刚跑到哪儿啦?」

吉伯特从点缀著灯光与喧闹声的走廊尽头走向艾力克斯,他们看了看对方之后,艾力克

斯深深地嘆了一口气。

「吉理,夫人现在在哪裡?」

「你说母亲吗?我想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三楼的房裡休息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两人结束对话后,艾力克斯就再也不愿意开口了,他完全不理会纳闷的吉伯特,只是自

顾自地穿越走廊往三楼走去,这层楼全是侯爵一家的私人房间,所以没有参加舞会的宾客徘

徊,而楼下的人群唁闹声已经变成来自脚边的细微声响。

艾力克斯曾经以吉伯特友人的身分数度造访这座宅邸,不过,就算他与侯爵夫人十分熟

识,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要正式向她打声招呼才对;因為从今天开始,艾力克斯将会常常来叨

扰侯爵夫人,他在刚刚作出决定,答应了吉伯特的请求。

「侯爵夫人,您在房裡吗?我是布劳德尔家的艾力克斯。」

艾力克斯站在三楼西侧的房门前敲了敲房门,得到夫人的回应。

「啊,是艾力克吧,请进。」

「打扰了。」

艾力克斯转动金色门把,嘰门被推开了。

有张椅子放置在未升火的暖炉前方,身穿橄欖绿晚礼服的侯爵夫人就坐在上面,她的双

眼紧闭,应该是睡著了吧,这让艾力克斯不禁皱起眉头,如果她睡著了,那刚才回答自己的

人又是谁?房裡没有其他人在啊。

「夫人?」

夫人该不会已经醒了吧?於是,艾力克斯朝*爵夫人靠了过去,这时,他发现旁边的圆

桌上放著一封信,白色的信封上写著「致亲爱的艾力克斯」。

虽然艾力克斯与夫人交情不浅,却从未收过她的信,夫人為什麼要写这封信呢?

儘管艾力克斯有点迟疑,不过他还是拿起信封。

这时,身后的暖炉传来细微的声响。

什麼声音?艾力克斯转过头去。

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大吃一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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