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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chapter3:I me mine(2 / 2)

虚轴少女 藤原佑 更新时间 2021-09-06

「用伤害他人的力量是无法挽救别人的。这不是我,而是你最清楚的。当然,用伤害他人的力量可以帮助别人。但是,可以帮助,却不能挽救。两者的区别,你应该知道吧?」

「闭嘴。」无法抑制杀气。

这是蜜绝不想被人提起的言语。

「我对玩文字游戏已经厌烦了。」尤其被这个女人速见殊子。

「我如何使用这个力量是我的自由确实如你所说,我只会伤害他人,这又有什么问题吗?反正我只能用来自卫。这么难堪的我从来就没有想帮助谁,何况是挽救他人。我想的是啊,殊子。想杀了谁,仅此而已!」

一口气吐出,就如绝叫一般强而有力。

「是啊那女孩的哥哥也是我用『破碎的万花筒』杀死的,片甲不留。你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的话将我的存在,包括破碎的万花筒的所有存在,通过你的方法将其全盘否定不就行了!如果你不会这么做不对,是不去这么做,对我来说只有我自己挂上了强制力,绝不能饶恕。如果想阻止,得凭武力才行。」

略微喘着气,蜜睨视着殊子。

殊子没有开口。好像自己已把该说的都说完一般,但眼神中透露着悲伤。

不知道是因为厌烦,还是无法忍受。

抱着连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的焦躁,蜜转过身,继续走路。

是的。

没空陪这个女人无聊的感伤。

已经决定肩负。将这杀意,将这冲动。还有,因此牺牲的所有东西。

蜜没有回头。

后面也没有人影追来。

***

下午四点。

上野恭一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哭泣着。

本能地抑制住了从嘴边流露出的呜咽声,咬起嘴唇。

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虽然没有必要顾忌,但自己也清楚一旦哭出来就会发出很大声音。

即使没有人看到,也会感到丢人,因此勉强忍住。

「混蛋呜。」就算如此眼泪却无法停止。

一边用手托住肿胀的头,一边咒骂着。

是将告白的时机搞错了吗,心想。

不对。

不管何时告白,等待自己的未来早已清晰可见。

「那算什么啊」含着泪嘟囔着。一想起那句话就彻底气馁。

「我会一直留在他身边。」硝子这样说着。

也就是说,抛开有没有和前辈交往。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明明自己是如此喜爱着她。

明明喜爱到将自己珍爱的人偶全部丢弃。

即使拥有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偶,还对她如此执着。

可她却没有报答我。

无法忍受。到底是为什么。

实际上,完全没有预料到会被拒绝的情况,现实却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早知如此,还不如在远处默默地爱着她。因为,至少这样一来,衣橱中的人偶就不会失去光彩。

「对了」恭一用被泪水浸透的双眼,带着愤怒望向了桌面。

「都怪那家伙说些无责任的话!」

相信并听从了劝告,可结果却。

站起身,拿起手机。

「混蛋!!」扔向了墙壁。碰撞声比想像中大许多,但是手机却没有损坏。

让恭一下定决心的是,在电话另一端的陌生人。

大约二周之前。

在朋友的介绍下,恭一加入了某社团。那是存在于网luo中封闭的圈子。只能通过会员的介绍才能加入,并且只允许介绍那些正真值得信赖的人,外加不能在其他地方提起关于社团的事情在这些前提下组成的秘密交际圈。会员则在里面诉说烦恼,并组织一些互助性质的活动。活动的结果会定期通过短信报告。短信中用实名写着什么什么人的愿望被实现,说实话很开心,就像秘密活动一样非常有趣。

因此,把自己的烦恼也拿出来商量。

内容是关于如何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告白。

回复短息不一会儿就来了。在其中,有人看破了自己是恭一,想要去告白的对象是城岛硝子。

并自称自己是硝子的友人,非常了解有关她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能在没有任何线索下看破的话,估计是同班同学。恭一相信了他,并按照他的助言,在今天进行了告白。

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都怪自己太傻相信了他,不,是相信了社团。可能会认识自己的人在暗中助力,自己太过沉醉于不断高涨的新奇感中。应该对此抱有戒心,现在细想,估计这是牧为了愚弄我而耍的手段。况且说不定城岛硝子也在社团里面。

从地面上的手机移开了视线。就这样恭一想要将自己被拒绝的原因归咎于其他事情上。除此之外,无法保持冷静。

但正当想要钻入被中,再次大哭一场时。

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

立即爬起身。可能是父母。不希望这时候进入房间。

为了装睡,将手伸向电灯开关。然而。

没来得及,门被打开了。紧接着,

「咦?」面对没有预料的情景,恭一哑口无言。

「好啊。」

说着人影站在了房间的入口处,那是恭一不认识的人。

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女。扎着两个辫子。

身着挾间学园的制服,而且是秋冬样式。虽然是习以为常的衣服,但因与炎热的夏季格格不入,恭一感到不协调感和厌恶感。

「你是,谁?」不由后退几步,嘟囔着愚蠢的问题。

她开口了。

「要我说初次见面吗?上野君。」

少女和蔼可亲地笑着,但笑颜中透露着虚假。措词也与她的年龄不协调。简直就像演戏一般。

「谁?」由于少女站在眼前,因此无法正常回应。忘记去隐藏肿胀的眼睛,忘记去怀疑是否是闯入家中的小偷,再次询问。

「要说是谁的话」面对恭一的疑问。

她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用你知道的人来自我介绍的话『小公主』吧。」

『小公主』?

恭一瞪大了眼睛。

那是如假包换,正是自称城岛硝子的友人,在社团里给予自己助言的人所使用的匿名。

「什么你!」怎么会,心想。

但是,恭一不认识少女的脸。

而且,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呢。记得给门上了锁,她是如何进来的呢。大量的疑问充斥在脑海中。

「你发生混乱也没办法。但是,是真的哦。要不要现在就把发送给你邮件的内容说出来吗?或者要叫警察吗?」虽然低声笑着,少女却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她的样子让人感到寒意。

这家伙,怎么搞的?

摸不清目的。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而来到这里。或许少女是披着被称为少女的人皮,实际上是某种可怕的东西,心想。

「那么,上野君,进入正题吧。」

自称是小公主的她,依旧站在入口处,双眼注视着恭一。

「听从我的忠告,光荣牺牲对此有何感想?」?

「呜!」来自少女的嘲笑。

因为她那显然是在嘲弄自己的话语,一瞬间,忘记了恐惧。

这家伙,居然恬不知耻地

禁不住拿起附近的枕头,准备扔向她。可是,

「但是啊,上野君。」少女没有给恭一一丝空隙,继续讲着。

「被硝子拒绝,并不是因为你不好。不论何时,不论是谁,都已经注定。世界的法则,类似于宿命。」

「哈?」恭一呆呆地硬直。

也就是说她早已全部料到,在此基础上教唆我的吗?

头脑开始混乱。

但是,接下来的话语,无视恭一的疑问飞射过来。

「你必须先清楚这一点。因此这意味着迈出了巨大一步。祝贺你,上野恭一,你拥有了获得城岛硝子的资格。」

唐突的,少女的语气开始变化。

恭一无法对她的笑脸做出任何反应。

***

相隔数年再次拜访,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潦倒不堪。不但没有勾起人的怀念之情,反而助长了心中的焦躁。最重要的是,怀念之情早已经失去。不止是这里,估计到哪里都一样,只会使自己焦躁。

夜幕降临后的晚上八点。

舞鹤蜜仍身着校服,走在位于挟间市郊外的住宅区。

虽然回过家一趟,但最终没有更衣就从家里出来了。穿着校服会引来不少麻烦,可是不愿意在酷暑中将自己的衣服弄脏。

就算有人看到校服装束而感到诧异,这对蜜来说是无关紧要。

两手空空,将其交叉在胸前走着路。根据自己的记忆寻找着目的地,可是街中的景色与记忆中不一致。是建筑物发生了变化,还是自己的记忆被风化了呢。两者皆有吧。

虽说有焦急之情,但也有踌躇之情。不赶紧去与去了又能做什么的矛盾,或许正式这种心情让自己迷失了方向。

因自己的行为而感到自身落魄不堪。边走边苦笑,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搞的?」

在直川君子和她的母亲离开教室后,蜜开始责问身为教师的别保透。

「你指什么?」别保面对蜜刻薄的声音毫不动摇,好奇地问着。这个回答对他来说是再合理不过的。

任何人在看到自称有事而闯入教室的蜜后,都会相当惊讶。连自己也懊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用更妥当的借口。可是蜜没有想到很好的理由,而且因为失去理智而无法保持冷静,所以这也是无奈之举。

没有顾虑闯入教室,这是出于自己的一时激动。

自从面谈开始以来,一直在教室外偷听说话的内容。刚开始还保持着冷静,但随着内容往不

好的方向进展,终于忍无可忍。

因此,无论别保多么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对蜜来说都已经无所谓。

「别装蒜!」忘记使用表面上的敬语,蜜责问着别保。

「你到底想什么呢!」

「说了,你指什么事。」

「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吗??」自己也深知话题还没有衔接上去,但已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也无法使自己保持冷静。

「我在问,你是不是教育者。」

「舞鹤,你指什么」

「刚才你在这里说的话啊!」焦躁地叫着。

难道这家伙真的没有理解吗,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还不明白吗,刚才自己做的事情吧!?你当着受虐孩子的面前责备了她的母亲!你如果理解这意味着什么的话,你的脑子早就已经坏掉了!」

明明是正确的,但说出来却感觉很可笑

在有问题的母子之前,揭露其问题。

别保的所作所为在任何人看来都只会产生反效果。君子是她母亲的发泄对象。因此越是对她的精神追逼,虐待越会恶化。论计策的话,这是下下策。如此简单的道理,就算失去情感的自己也知道。

虽然没有相信过别保,也对他没有抱有任何期待,但从以往的行为举止里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这么笨。加上因为自己看走了眼而焦躁不已,蜜睨视着别保。

别保却面不改色。

「你们之间关系很好吗?」在这种处境下,仍旧说着傻话。

「和这件事没关系吧?」

「没关系。也是。」

「你说什么?」

话居然如此不通,真想拳脚相加。

但别保完全无视蜜的态度,微微耸了耸肩。

「既然没有关系,这件事你不要穴手,舞鹤。」

「你能断言这件事和你有关?」

「我是教师。」用比平时更加严厉的声音,别保宣言着。

「虐待是错误的,我要纠正它。」

「你说要纠正?」

「是的,据我观察,既然你偷听了说话的内容,我就问你舞鹤,母亲去虐待她的女儿是善,还是恶?那当然是恶!」

蜜目瞪口呆。

他到底在想什么?拿无聊的善恶论,不但在校园里,还打算运用到世界中吗?

像是在回答疑问一般,别保毫不犹豫地说着。

「虐待是恶。不能让恶存在下去。因此我要与其为敌。就这么简单。我没有愚蠢到能对周围发生的虐待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你认为虐待别人是真确的吗?」

「哼你没开玩笑吧?」

就算平日里听惯了殊子的诡辩也没有如此意义不明。

「你说开玩笑?你认为说笑会讲这些吗,舞鹤。母亲正对她的女儿施展暴力啊。我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在社会中横行,也不想容忍。错误需要纠正,这才是明智的。」

看来是认真的,蜜终于认识到。

世界中存在善与恶,只要惩恶扬善就能建立起理想中的世界,任何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别保一定是坚信着这些。确实理论并没有错,是正确的。

但也只限于正确。

在学校里受教,在校外则多少能够起到规范的作用,但想要去实行,却又过于幼稚和无意义。

被称为人类的生物,其精神中善恶同居在一起的情况下,想要分离善恶是不肯能的。因此将恶根除是不现实的。更何况善恶并不是绝对的。这是任何人,就连婴儿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这个人却不知道。

「想要大谈理想是你的自由。」继续讲也没有意义,浪费时间而已。蜜啧了下嘴,将视线从别保身上移开。

「至少你的所作所为,只会增加施展在她身上的暴力。」

不知道有没有理解,或是在没有理解的情况下所为,这都无所谓。

只是叩响了扳机。只需这么认为。

朝着蜜的背影,别保强而有力地说着。

「我来阻止。」

没有回应。

说得简单,心想。

你去阻止?

如果通过阻止就能让一切结束的话,自己早就去阻止了。

一想到那无聊的舌战,心中就焦躁万分。

现在细想,不好的预感还真中了。几天前,那女孩在别保面前摔倒,别保皱起眉头时产生的预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了那些伤痕,心中莫名的焦躁。

开什么玩笑。如果就此不管,那孩子的伤痕会越来越多。

得快一点,心想。快点走到那孩子的家中。

即便如此,蜜也没能加快步伐。

自己去了又能怎样。蜜犹豫不决。确实那孩子受到的虐待会因今天的事件而激增。搞不好会在显眼的地方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不对,今天,那孩子就已经带着眼带。那一定也是由母亲造成的吧。

但是。

居然这样,自己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蜜已经认识到了这点。

恐怕,母亲对君子施虐的原因之一在于自己。是在二个月之前自己造成的。

杀死了直川君子的哥哥,直川浩辅。让其存在从世界中消失。

被修正力消去记忆,并不意味着先前发生过的事实化为虚无。只是纯粹的不再被人认知,不再被观测到而已。一直以哥哥的成长作为生活动力的母亲,其感情失去了着落。在本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留下『欠缺什么』的感觉。所谓世界的结构并不是完美的。就算可以将异物排除,但却无法填补异物所造成的空白。

因此都怪自己,君子的母亲将压力和扭曲的爱情,比过去更加注入到了君子的身上。

想到这里,殊子的劝告宛如泥泞牢牢地抓住蜜的双脚。

用伤害人的力量是无法挽救别人的。

如果真是这样,该如何是好。

回到家以后也在思考,但没有找到答案。

把母亲杀死是很简单的。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去伤害君子,利用佐伯妮雅的力量也可以让伤痕消失。这是再清楚不过的。

假如母亲被虚轴侵蚀,没有人会知道是蜜下的毒手。记忆被消去,存在被收束。就如二个月前杀死直川浩辅一样。

可是,心想。

不,是一直在思考。

把那女孩的母亲杀死,只会成为将女孩逼入绝境的另一个原因。

君子只剩下母亲。她的哥哥被我杀死,父亲也被无限回廊侵蚀后消声灭迹,随后被柿原里绪杀死。如果再把母亲也杀死的话,她就会孤伶伶一人。

而且君子,那个笨蛋就算被母亲残暴地对待,仍旧爱着她。

可以帮助,却不能挽救。

虽然可气,但殊子的话是正确的。

想要应对,自己却无能为力。

只懂得破坏,对他人抱有敌意,加上偏离世界半步的自己,已经连抱起她,安慰她的权利都没有。

「哼。」光想也没有用。

反正马上要到了。到时候就不得不采取一些行动吧。而且,只是因为发生了那种事情,去看看而已。没有问题的话,再。

转过记忆中存在的转角。看见了肮脏的集he住宅。

回想起曾经去过一次的那个房间,焦虑的心情席卷而来。

开心

说是母亲给的,拿着破旧的发夹在我面前显摆,对她那天真无邪的笑颜,从心底产生了敌意。

正当目的地的,直川家的门进入视野内时。

「咦?」看到了没有预想到的情景。

三楼的,三零一室。

远处的楼上,虽然在夜幕下只有荧光灯照射出微弱的光亮,但成为固定剂的舞鹤蜜却能凭借其视力一览无遗。没错。

房间的门是打开的。

走入房间中的,男人的背影。

「那家伙!」没看错。是别保透。

「在做什么?」

蜜几近反射性地跑着。以超常的速度到达了公寓,接着又一口气登上了楼梯。

不知道过了多久,至少达到了无暇思考的程度。

三楼拐角处的房间。目的地。门是开着的。好像不对劲,感觉到一种不协调,蜜穿着鞋冲入了房间。

穿过走廊,来到了起居室。

「君子!」不知不觉叫着她的名字。接着。

眼前的情景让蜜停止了思考。

首先是房间的角落。

纤细的身体倒在地面上。

没有血迹,但是,松弛的手臂朝着不自然的方向扭曲着。

接着,望向了站在另一侧的君子的母亲。

她手握菜刀,紧张得颤抖着。她想要刺谁呢?

在蜜的眼前,视线前方的是男人的背影。

不知道为何别保透拿着工地用的铁铲站在那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干什么呢?」冰冷的语气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视线移向君子,从这里无法知道到底还有没有气。但至少手臂断了,得马上送到医院。

「让开!」向着眼前的别保透,蜜大叫着。

「直川还活着。」纹丝不动,也没有回头,别保透说着。严肃的语气和平时教室里上课时没有区别。

这是怪异的。

「你难道。」立即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难道是和自己同样的存在?

这样的话,绝不能放松警惕。紧张感席卷来来。『破碎的万花筒』在自己不受到伤害之前无法发动。如果别保是虚轴的话,不管怎样都会处于被动。

别保终于背对着这边瞥了一眼。

他的视线好像偏离了世界。蜜因为战栗感摆好了架势。

这时突然。

「不要误会老师哦。」从背后响起了声音。

「什么!」少年的声音。没觉察到动静。

反射性地想要回过头,视野突然剧烈摇晃。

察觉到被人抓住肩部,脚被绊倒之时,蜜已经摔倒在走廊上。

「你们凑在一起想怎么样?」别保用坚定的语气说着愚蠢的话。

躺在地面上,蜜确认着周围。在那里的是。

「啊对不起,舞鹤。刚才很痛吗?」

新的来客明明将蜜摔倒至地面,却仍带着畏畏缩缩的态度。

「你怎么会。」对蜜来说完全是出乎预料的人。

上野恭一。

虽然在同一个班里,但没有来往。当然,对君子来说也是。

这个家伙为什么突然?

「恩,其实我是受人委托。」

上野的声音。表面看来与他在教室中没有区别。

但是,就算如此,他的气息使人感到厌恶感。

难道!

在别保身上感到的异质感不同。对蜜来说这是熟知的不协调感。

「舞鹤,你的猜想错了哦。」上野俯视着说。

「别保老师并没有得到世界。关于我,那个如你预想的。」

「你」蜜睨视着上野恭一。也许,自己被尾行了吗。

话说回来,他到底什么时候得到了世界呢。

估计不会很久。学校里的学生都由城岛晶和柿原里绪每天检查着。如果他们没有偷懒或者没有粗心,应该是今天吧。

「是吗。你也成了这边的人啊?」

一边慢慢的摆正姿势以便随时都能站起身,一边蜜挑逗性地说着。

「真是的,世界的大甩卖啊。是那家伙的『无限回廊』怂恿的吗?」

「咦,那个无法告诉你。」

「看不出来变化了多少啊。难道说植入你体内的只是一个渺小的世界吗?」

「你就算对我说这些也。」面对蜜的威慑,上野开始萎缩。

不管本质是如何,表面上的性质看起来没有变化。

别保和君子的母亲都望着突然出现的上野。

趁现在的话,只要应对好上野就有可能夺回君子。不是固定剂的别保和君子的母亲无法对此反应过来。虽然逃离并不符合我的性格,况且自己的能力只有在被动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这里还是优先目标才是上策。

上野畏畏缩缩地飘移着视线。

这样的话只要钻这个空虚就能打开突破口。心想着,将力量汇聚至双腿。

「啊,对不起,舞鹤。」一刹那,上野的气息指向了这里。

观察到蜜的动作,想要动身去阻止。

「喂,别保老师。」上野站在蜜的跟前,

「不是想要救直川吗?快走,我来制止她。」

用尽所有的勇气,向背后的别保说着。

「你」

「我不知道什么状况。上野,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因为」面对诧异着的别保,上野咬了咬嘴唇。

「直川被母亲虐待了吧就像对人偶发泄压力一样但是,类似虐待之类的行为是不允许对人偶做的。那是错误的行为。人偶只应该被人爱戴,被人解放。」

意思不明的话语。但是别保没有回答。相反的,盯着上野。

「知道了。」说完,向君子走去。

「站住!」蜜突然无视上野,从地面跳了起来。但,

「对不起。」站在面前的上野,用与态度截然相反的力量压住蜜的肩膀。

失去平衡的蜜再次倒向地面。

「进入高中后虽然没有练习,但手好像还没有生。」

满意地自言自语。估计是类似于合气道的东西吧。

「老师。」

别保点了点头。来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抬到背上。

「住手!别碰他!」无视蜜的叫喊声。

「母亲,也请你也一同随行。」别保将工地用铁铲举向母亲。

「呜」

「过来。虽然只是威吓,但如果不肯过来,就算让你失去知觉也要让你一起去。」

看来是完全没理清目前的状况吧。君子的母亲将菜刀扔至地面,颤抖地点了点头。好像被别保推着背部一般走着路。上野却细心的,配合着别保的移动阻挡着蜜,堵住了走廊的另一侧。

「等一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摆正姿势,蜜朝着别保大喝。事到如今,顾不得手段了。

「想要带她去咨询所吗?这就是你的做法?别开玩笑!」

的确,符合教师的思路。

把母亲从君子身边分开,将没有容身之处的君子送入孤儿院,让她接受心理治疗。接下来又能怎样?这能挽救什么呢?和好友分别,失去亲人,君子并没有年幼到能忘记一切在新天地重新生活。让她怀着一生都无法消去的伤口,忘记一切。像这样的无理要求,我绝对无法允许。

「世界没有简单到可以用你的二元论来解决问题!」

「你说世界并不简单吗。确实是这样吧。」

抱着君子,别保背对着往这边瞥了一眼。

「但是,这不能让我对虐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直川的母亲是错的。错误必须要纠正这就是我的行动理念。」

「你的行为本身就是错的!」

「我没有错。原因是,我在做正确的事情。」

「别开玩笑!」话完全无法说通。

激动地大叫着,蜜再次将力量汇聚于体内。跳跃到天井,踩着墙壁走的话就算是合气道也无法应对吧。假设被抓住投飞也无所谓。

只要立即站起身再次冲出去就可以甩开上野。况且如此胆小在得到世界后依旧没变,畏畏缩缩的家伙,实力可想而知。

察觉到动静的上野竦缩着身体,蜜积蓄起力量。

「舞鹤。」但是,平静的声音阻止了动作。

不对正确来说是因为下面那段话。

别保继续说着。

「照你所说你又为她做了什么呢?」

「啊。」他的话揪住了蜜的心脏。

「知到此事,却对此置之不理,你也是同罪。」

不是的,想要开口。

这家伙说什么呢?同罪?我和君子的母亲一样?

不是的,想要对此否定,想要大叫,但是。

但是,自己救不了任何人

别保再次迈出步伐。威胁着君子的母亲,走出了玄关,消失在了走廊上。

估计在下面停着车吧,如果乘上去的话就无法追上了。

「站住!」不顾心脏的疼痛,蜜站起身。

「别想逃!」勉强大喊。

别保早已无法听到。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碍事者。

「对不起。我也被人命令不能让你逃脱。」

「让开!小心我杀了你!」

「呜」上野开始退缩。

蜜从地面跳起,退回到了起居室。

从地面拾起君子的母亲手持过的菜刀。上野慌张地伸手想要夺取,但这边的速度要快。紧接着挥动。

刀刃掠过,在上野的手掌上划出一道血迹。威慑似的重新举起菜刀,蜜微微一笑。

形势逆转了。

「咦要用,武器吗?」

「你在发傻吗?上野恭一。」不管他是多么胆小,蜜也没有愚蠢到认为一把菜刀就能战胜被虚轴寄生的对手。

「情报不足啊。谁会用这种刀具。你不知道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将刀收到一侧。

被殊子限制的破碎万花筒的封印解除条件是,来自他人的攻击。

也就是说,到头来只要让蜜受到伤害就可以了。

而且幸运的是,这里是被墙壁、地面和天井所密闭的空间。

「我的世界是,通过这么做才能被发现!」将话吐出的同时。

蜜对着自己的手腕,用刀狠狠地切去。

尖锐的触感,虽然还没有疼痛感,应该马上会出现。根据用力的程度,大概能使用三分钟左右,没有时间玩耍,五秒就足够了。

「起来吧『破碎万花筒』!」

声音在房间内回响。如同联动一般,蜜的头发也一齐带着响声。

「咦?」没有发动。

破碎万花筒没有反应,也没有在觉醒后特有的冲动感。猛然望向原本应该受伤的手腕,可是皮肤上只留下红色的划痕。

没有别切伤。

「什么?」不由得发出困惑的声音。难道是切割的力量太小了吗。

不对。这是。

上野萎缩在旁边,却突然轻轻一笑。

「说道情报不足看来舞鹤才是情报不足啊。」

刚才手持的菜刀不知何时,其刀刃。

在蜜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变为了陶瓷制的伪造品。

「『悲伤的玩具』。这是我的世界的名字。」

「让物质变化的力量?」

「正确来说,稍有区别。」保持着警戒,将视线移向别处。

「记得故事里有将接触到的东西全部变为黄金的国王吧?好像还有首歌里存在把闪耀的东西都认为是黄金的女孩呢。我的力量和他们完全相反把接触到的东西全部劣化,变成玩具。对不起。如果你没有用那个东西攻击我的话没有让我接触到那把菜刀的话,一切都会顺利进展的。」

「原来如此」上野恭一的力量,估计是被无限回廊赋予的力量。

虽然可能会比较难对付,但也只是如此。

「轻易地说出关于自己力量的内容,真是幼稚啊。」

知道底细就没有可怕的。只要不与上野接触就可以。

而且,刚才三番两次接触到蜜的身体却没有使用力量,意味着这个力量对人是没有效果的。

「还有你太天真了。」

举起刀刃。就算是陶瓷质的玩具也一样锋利。蜜挥动玩具刀,

「就算陶瓷,只要能刺入身体也会受伤。」

「啊不可以哦。」刹那间。

和语气相对的,以极快的速度扑上来的上野抓住了蜜的手腕。尝试着去反抗,但力量却被轻易地转移。温柔地,不让其受伤地,抛到地面上。

「啧!」咋着舌,立即站起身,环顾四周。

能让身体受伤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首先得拿到才行。

「对不起。」但是再次,这次从背后,肘关节被一把抓住。

「呜!」疼痛使身体颤抖。可是来得正好。如果手腕被折断的话。

「不能如你所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突然,力量被舒缓,方向被改变。但手腕却没有被松开。

虽说成为固定剂后身体能力有所提高,但他的动作却出奇的巧妙。

暗中懊悔。自己也应该学习一些武术的,心想。

「不好意思」在咬牙切齿的蜜的背后,上野让人厌恶地说着客套话。

「舞鹤,你太耿直了你的情报我都知道,全部。速见殊子的事情,佐伯老师的事情,还有城岛晶和城岛硝子的事情全部听说了。」

「烦死了!」

自己做事过于耿直自己也很清楚。

但是,不想被人指摘。而且,还被如此无礼地。

「但是,为什么没有甩开我逃走呢?既然进了起居室,就应该打碎窗户从阳台跳出去的。」

这也是我的失策,以为杀了他会更简单。

「你给我闭嘴。」只有心情越加焦急。

不知道别保是不是已经乘上车。

记得,没看到楼下停着车。可能车子停在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从自己先前的观察中抓住了一丝希望。

然而,让蜜的焦躁感有增无减的是,

「如果换成城岛晶就不会像你一样搞砸了。他非常狡猾哦,脑子转得也很快,再加上性格恶没问题吧,我。」

背后的家伙将对手玩弄于手掌之间却仍畏畏缩缩地说着话。

「别把那个白痴的名字挂在嘴边让我感到恶心。」

「咦,舞鹤,原来你讨厌城岛晶啊?那你可不可以就此收手呢。我只想以他为敌,不想做无谓的斗争。」

「哼,你的目标是他啊?如此一来,是你应该无暇搭理我才对,对象选择错了因为你将要在这里被我杀死!」

尝试着去挑逗,但到头来也只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的痛骂而已。蜜不善于话术。

就如上野所说如果换成城岛晶,诱敌上钩或是声东击西对他来说一定是轻而易举。但是这样的做法不符合自己的性格,更何况没有这个实力。连眼前的胆小鬼都无法翻弄,这是最好的证明。

「对不起。可是,我的选择没有错。」

上野的道歉只是口头禅。

「现在的我去找城岛晶不一定能赢。这意味着,我无法得到她。那就没有意义了。」

「哈你居然喜欢机械人偶?真是恶趣味啊。」

回想起前几天的游泳课上,上野和他的同学在邀请硝子和君子的一幕。

还以为目标是君子,看来是搞错对象了。

「别称呼城岛为机械人偶哦。」

「烦死了!我没空继续陪你玩了。」

一边痛骂着,一边思考着逃脱的方法。

「我可不想知道你的爱好!赶紧!」

「喂,舞鹤。」

但上野没有理睬蜜,第一次充满自信地说道。

「就算是那个狡猾卑鄙性格恶劣的城岛晶可是啊。」

继续说着。

「那个人能赢过他,不这么认为吗?」

「你说什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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