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业此去长安，主要因为去的收益比起风险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但是，这绝不意味着没有风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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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在收益如此巨大的同时，仔细一想，这风险也是大的吓人。</p>
更关键在于，这个风险是不可控的。</p>
很多风险其实是可控的，就像投资一样，分散仓位，设立止损等等手段，都可以把风险控制在可以容许的范围内。</p>
但是这些能够控制的风险，按照段业的话来说，这个叫做系统风险，都是有办法的。麻烦的就在于非系统风险。</p>
当然了，非系统风险什么时候都有，比如你在家坐着房子就可能塌了，或者地震啊什么的，这些都难说的，谁也不敢保证，你自己就一定不会碰上。</p>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些事情你都要去防备，那人生也太累了，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了。</p>
但有些东西，不防备是不行的。此次最大的非系统风险，无疑就是安全问题。</p>
段业在凉州的话，他有足够的自信和底气，保证在凉州任何人也无法威胁到自己。</p>
可是去长安了，那里是人家的地方，人家的势力范围，段业就没有那个把握了。</p>
在长安段业不是没有人，可是那么点人，段业自己都知道，收集情报可以，真的如果人家想对付你，那是杯水车薪的。</p>
另外的问题，就是要不要带军队去。</p>
大队人马，那肯定是不可能的。</p>
可是小股人马，包括崔浩，楚云深等人，却是一致建议，多少也要带一些。</p>
精锐的军队，在关键时刻能够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有肯定比没有好。</p>
可是在段业心里却一直有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这一次，除了助手和随从之外，别的人什么都不带！</p>
这个疯狂的想法，段业刚说出口，就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反对。</p>
“大人，您是凉州的核心，是我们的主心骨，只要您在，不管我们遇到了多大的困难，我们都有信心和把握面对并且战胜，可是这一次去长安，本来就冒着莫大的风险，如果您出点什么问题，那个后果是我们承担不起的，希望达人三思。”柳生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p>
“是啊，大人，您再考虑一下吧。”</p>
“大人，小可也这么认为。”</p>
段业笑了笑，道：“你们的心意，我当然懂得，不过，这一次，我们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呵呵呵，我们带人，带三百人五百人，其实效果如何，你们心里也有数的，不是吗？”</p>
“虽然这样。”崔浩道，“这几百人，在危难时候，总能给大人争取到足够的时间。”</p>
“可是那不是等于用他们的命来换我的命吗？”段业道，“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干！”</p>
“可是……”</p>
“这一次没什么可是。”段业坚定的说道，“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毛德祖也不用去了，段平也不用，我给他们都另外有任务。这一次楚云深在，问题就不大了。”</p>
“是！”众人只好点头，他们知道，段业平素是很爱听取他们的意见的，但是一旦定了下来的事情，那就没有什么再商量的余地了。</p>
段业又说道，“别的事情，我们大体的框架都已经说好了，柳老，还麻烦你加紧点时间，拿出一份凉州在我不在的时候工作的细则来。”</p>
“是，老朽回去就立即着手。”</p>
“这个事情可能比较急。”段业道，“你做好了，就直接拿过来，我马上就召集人开会，然后落实。”</p>
“是。”</p>
“还有。”段业犹豫了下，道：“按道理我不该说不吉利的话，可是必须要说清楚，这个世上，风险太大，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估计这次去，应该是有惊无险，不过凡事就怕万一，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既然我们开始说了，是柳老秉持日常事务，那如果我回不来了，柳老，凉州的一切就你做主了！”</p>
“大人！”柳生大吃一惊，“这话卑职万万不敢当啊。”</p>
“别！”段业看着柳生满脸的惶恐，道：“你不要想多了，我的意思只是万一，我当然信得过你。”</p>
“这……”柳生这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他还以为段业是要试探他呢。</p>
“好了。”段业拍拍手，“该商量的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利用这个时间，你们都回家一下，跟家里交待完该交代的，顺便让家里把东西收拾好了，然后送过来，咱们明天就直接出发了！”</p>
“是！”</p>